大年三十一大早,金色的阳光撒满大地。 正在睡梦中的陈子昂,被怀里努力想钻出去的关彤彤弄醒。 “几点啦,起这么早?”陈子昂昨晚没睡好,还想继续睡,把就差一步钻出去的关彤彤重新拖回怀里。 “哎呀,不早啦!”关彤彤急了,想拿开陈子昂的手,刚拿一半,又被陈子昂紧了紧,一切回到原点。 “再睡会,抱着你睡舒服。”陈子昂眼睛睁都没睁,大长腿一跨,把关彤彤夹住。 关彤彤眨着眼睛,看了看陈子昂,又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等陈子昂又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关彤彤才轻手轻脚把陈子昂压她身上的腿拿开,然后小心翼翼往下钻。 才钻一半,陈子昂又一脚把她夹住。 “不行啦,我要起床了,放开我!”关彤彤在被子里挣扎。 陈子昂微微立起上半身,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又倒下来:“老婆,起太早了啊。不用这么见外,起晚点我妈也不会在背后说你的不是。” “我呼吸不了了,大坏蛋,快放开我!”关彤彤在被子里闷声叫喊。 陈子昂连忙掀开被子,小妮子披头散发,拼命挣扎。 “你不困吗?”陈子昂松开关彤彤。 关彤彤连忙趁机爬起来,跳下床去。 “困也得起来!”关彤彤脱掉睡袍,她只穿着小裤裤,上身一丝不挂。 拿起文胸,正想戴上,陈子昂跳下床来,把她抱回床上。 “你干嘛,不要啊……讨厌!”关彤彤还没说完,小裤裤就被陈子昂褪下去。 …… 等小两口起床后,陈爸陈妈已经在楼下忙着了。 看到石佳在厨房忙着做早饭,关彤彤有点不好意思地走进去帮忙。 陈子昂进去后,偷偷跟石佳说话:“妈,我拉着彤彤做早操,所以起晚了点。” 说是偷偷,其实关彤彤就在一旁,能听到。 她闹了个大红脸,这家伙实在太坏了,不会难为情吗? 石佳奇怪问道:“房间的空间不大,怎么不到院子里做?做什么早操,也教教我!” 关彤彤扭头就走,进洗手间去了。 陈子昂尴尬:“院子里太冷,不合适。做的瑜伽早操,各种压腿和姿势。” “早上锻炼是好的,前提是睡眠要充足。”石佳说道。 吃完早餐,一家人开始真正忙碌起来。 门口挂上灯笼,门上贴上福字,红红火火的对联也贴在门口两侧和上方。 “在城里过年,没有太多的过节气氛呢。”贴对联的时候,石佳看着外面说道:“看这房子把人都孤立起来了,邻居谁也不认识谁。听不到烟花爆竹的声音,也没有热热闹闹的音乐。” 陈子昂贴好对联,从凳子上下来,笑着说道:“是有点冷清,再过两三年就热闹啦。” 他记忆中的孩提时代,进入腊月,就开始期盼着过年。 那时的乡下,过节氛围很浓重,热热闹闹。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炖炖肉;二十七,杀灶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曾经迎接新年的兴奋至今仍旧记忆如新。然而现在大年三十了,过节的氛围却是这样:花在、福在,感觉却不在了。 可能是因为长大了,成年的代价往往就是理性的野蛮生长,感性的步步萎缩。在针对任何事物时,没有了“蓝瘦香菇”式的发泄,学会了分析因果,承担结果,却忽略了内心的真实感觉。 长大了,童年的距离远了,无法再像曾经,房前屋后,其乐融融。 很多上班族坚持到大年二十九,匆匆团聚,匆匆返回。 他们没有大把时间挥霍,没有糖瓜粘、扫房子、磨豆腐、蒸馒头的过程,保洁能把房子扫了,饭店帮把馒头蒸了。没有过程享受,心中的氛围又怎么会有? 每年春运,这个全中国最大规模的一次的迁徙运动,人们追求的已经不是年味,不是氛围,不是一年难得买新衣服的机会、大快朵颐的兴奋,而是留守儿童与父母的短暂团聚,在外游子对父母的问候,发小们的难得一聚,亲朋好友们侃大山的快乐。 现代生活节奏的加快,工作生活的多种压力,让人渴望亲情、渴望快乐,过年已经给不了年味,但是给人找寻团聚、关怀、快乐的机会。 “两三年?”石佳眼睛一亮,点头说道:“那得多生几个。” 一旁的关彤彤嘟着小嘴,幸亏国家只开放二胎,不然她得生三个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