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地为鉴,我没有参与过啊。 我连打酱油都算不上,临时被抓来当的壮丁。 不过他心里还是非常高兴来着,因为这是镀金的好机会啊。 镀完这层金,回去后有很大机会进军电影圈。 不是每一个导演都把电影圈当作最终目的地,但杜雁翎肯定是一个以拍电影为目标的导演。 田晓生和郝健的风光,他看了心痒痒的。 主持人问杜雁翎:“杜导演,我看完《我不是大英雄》,很好奇,这部电影有反派吗?” 这个问题不止主持人疑惑,很多观众也疑惑。 谁是反派? 走出电影院,大概很多观众都会思考这个问题。 杜雁翎照着脑海里的剧本说道:“影片中其实没有一个坏人,但对比代表弱势群体的程勇一方,瑞士药厂的医药代表似乎有些面目可憎,卖着高价药,贪婪又无情。但药企真的是坏人吗?一个电影里总会有一个‘反派’出口。你得有一个让观众喜欢的人,也得有一个让观众不喜欢的人。但是不喜欢不代表他坏。” 主持人忧心忡忡说道:“现在医药界有部分人对这部片子产生质疑和不满,杜导演你们考虑过吗?” 杜雁翎有些歉意说道:“我承认这样设计确实有商业层面的考虑,真正好的电影应该做到没有人错。这里我声明一下,医药代表其实并不是反派,而是因为立场不同,才站在了主角的对立面。” 这时,李秋婷说道:“《我不是大英雄》的剧本还在写的时候。其中一稿剧本,我跟陈导商量过,想把反派设置成黑社会,陈导反对,如果反派是黑社会,这就变成打黑的故事了,这事好像不是那么个指向。它最后的问题是什么?背后真正的利益集团到底是什么?它是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还是一个具体的事物?为此,李隆基导演也参与进来,我们三方进行了长期的拉锯战。纠结到最后,结局是,那顶模模糊糊的‘反派’帽子被扣在了瑞士药厂的医药代表头上。准确地说,是把医药代表设置成了主角的对立面,因为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 杜雁翎也说道:“故事里并没有反派,警察、法官、医药代表……每个人都是有良知的。” 李秋婷笑道:“除了医药代表,影片中另一个卖假药的商人张长林,本来是反派,杜导曾建议把他翻转成‘好人’。陈导同意了。你们去影院看看就知道了,张长林前期为了利益,甚至威胁过程勇要告发他,但后期随着境遇的改变,他在审讯室最终没有供出程勇,而是留下了一个略带讽刺意味的狂笑。” 杜雁翎努力回忆剧本,接着李秋婷的话侃侃而谈:“陈导说过,电影是建筑学。其中的悲剧则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我不是大英雄》有ab两面,以那场重要的火锅散伙戏为转折点,前半段黑色幽默,后半段催人泪下。和用心刻画人物性格一样,影片中所有大大小小的笑点和泪点,也都是经过精确计算的。” 李秋婷点头:“我觉得电影不只是文学,也是建筑学,非常需要理性的平衡。怎么吸引观众在电影院看两个小时?就是把每个笑点和泪点都打好位置,再反复去验证。《我不是大英雄》在散伙戏之前大概有四五十分钟,陈导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得2~3分钟安排一个小笑点,5分钟安排一个大笑点,穿插进行,就像一条公路上的加油站一样。” 杜雁翎说道:“搞笑是演员自带的,幽默很多时候是靠情节的反差带来的。大笑过后,便是沉重,甚至虚无。影片后期的泪点,很多都能在前期的笑点里找到对应。比如刚登场时戴着三层口罩,说着‘吃个橘子吧’的吕受益。当他后期生命垂危卧床不起时,‘吃个橘子吧’就成了泪点。想让观众认真为这些角色痛心,那只能先让观众爱上他们。” 主持人认真点头:“是啊,密集的笑点让观众暂时忘却了他们的病人身份,前期的欢笑不过是悲伤结局的序曲。《我不是大英雄》就像一幢设计精细的建筑,每个情绪点都经过周密排列,影院里有多少人笑,多少人哭,笑了几次,哭了几次,每次的情绪浓度如何,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李凯也在场,虽然他发言不多,但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我不是大英雄》第三天还没完全过去,但总票房已经破三亿。 明天是周六,这两天才是见真章的时候。 上节目前,他刷了下实时票房数据,明天的预售,已经破亿了,按照市场规律,明天拿到两亿票房都不意外。 啊,苍天啊,大地啊,苦尽甘来。 为这部电影,李凯付出了很多,连屠刀都拿起来了。 不过想了想,他觉得自己的付出还不算什么。 看看身边的王君。 王君这家伙的敬业,李凯在圈内找不到几个人出来。 为了表现角色的病弱,王君每日完成8000次跳绳减重,减重20多斤。 最后更是为了演出自杀前病痛带来的绝望,一早去医院卧底,又把自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