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 “厚脸皮。”公孙月伸手刮了刮自己的脸。 闫箬笑了一下,伸手去捏她的脸,笑着说:“来我看看,到底谁的脸更厚。” 两个人笑闹半天,最后才躺在床上,闲聊好一会儿,安静睡去。 侍候在侧的婢女细心的为两人放下床帐,起身去了隔壁的房间。 无声无息的,寺内无处不在,便是这厢房中也弥漫着的檀香味浓郁了些许。 睡在外侧,面朝里面的公孙月眼睫微动,体内内功运转,封住了涌进体内的迷药。 哒—— 细微的声音响起,跟着就是细碎的衣料摩挲声,床帐被人掀开,来人控制着呼吸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公孙月,跟着把她扛了起来,从地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挖好的地道溜了出去。 室内一时安静,闫箬瞬间睁开双眼,跟着翻身坐起,冷静的叫了人进来。 “有人暗中藏在房间里,你们姑娘假装昏迷跟那人离开了,屋里有暗道。”这是她看见知春等人后说的第一句话。 知春脸色顿时一变,道了声谢后就急匆匆的出去,开始安排后续。 很快,屋里的暗道被人找到,左渊和徐放也已经被人惊动,找了过来。 “胡闹,”听到公孙月所做的事,左渊本就沉凝的脸上又是一变,眉毛皱起,低斥了一声。 说着话,他也没耽搁,直接就下了地道,追着踪迹走了。 知春嘴角轻动,她也想说自家姑娘胡闹。 明知有危险还一头撞上去,哪怕她武艺高强,也不能这么乱来啊。 这条密道并不长,左渊下来之后,只是几息时间就从密道口翻了出去。 外面的,是知恩寺后的树林。 如今刚刚正午,日光灿烂,树影摇晃,林间野草丛生,看不出什么东西。 不过左渊在追寻踪迹这方面可以说是把好手,几乎很快就锁定了一个方向追了上去,他忙着,公孙家的那些暗卫和侍卫们也没闲着,四下散开,开始拼命寻找。 公孙月忍了不舒服,安静由着那人扛着她。 出了密道后,又有几个人一并上来会和,一行人在密林之中穿梭,往东而去。 公孙月暗自估算了一下方向,从这里一直向前,是向东,尽头是海边。 拐了好几个弯,东南西北的,最后,这些人还是朝着东边去了。 一路疾行,枝叶划过她的脸颊,公孙月忍住了起身的冲动,瘪了瘪嘴。 好疼。 算了,先忍了。 “郎君,人已带到。”良久后,当潮湿的海风扑面而来,扛着公孙月的人总算停了下来,恭敬的说。 簌簌—— 脚步声朝着这边走过来,扛着公孙月的人手一动,把她平放下。来人弯腰,阴影扑面而来。 “没错,”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范承。 公孙月心中惊讶,却又有些恍然。 没想到,最后动手的不是外界传闻行事恣意狠辣的庄晟,而是这位看起来病弱文雅的范家郎君。 “的确是我。”公孙月霍的睁开双眼,伸手一扣范承的脖颈,腿一扫把身下的人踹开,面对着众人站好。 这一切,就在瞬间发生,那些护卫这才反应过来,齐刷刷上前,拔刀出鞘。 “倒是你,让我有些惊讶。”公孙月没看那些护卫,掐着范承脖颈的手指略微使劲,等到怀里的人不由自主的急促喘息的时候,才轻声说。 “没想到一直在后面动手脚的,竟然是你。”她接着说,公孙月看着眼前海边停靠的那几只大船,虽然比不上她们公孙家制造的,却也极为精良。 看来,为了抓自己,这位范家郎君准备的挺充分。 范承轻笑了一声,说:“我也没想到,传说中娇贵傲慢的公孙家大姑娘,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 公孙月空着的手一挥,一枚细针往身后飞去,扎在准备偷袭的人膝盖上。 来人瞬间倒地,发出一声痛哼。 “没办法,谁让惦记我的人这么多呢。”她笑道。 “是我的错,”范承轻声说,又解释:“我对姑娘没有恶意,之所以请你来,只是想和公孙家家主商量一件事而已,姑娘不必如此紧张。” 公孙月微笑,附在范承的耳后,声音轻柔的说:“这事,等我把郎君请回公孙家,想来也是可以说的。” 范承倏地笑了一声,说:“姑娘,你可知道黑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