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紧咬着下唇,轻轻地抽噎一声,倔强地扭过头去。 陌孤寒的眸光愈加狠厉、暴怒:“你倒底要朕怎样?” “不是我要你怎么样,而是皇上您究竟想让月华怎么样?”他的威逼令月华顿生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月华也曾那样费心地讨好你,卑微地取悦你,小心翼翼,唯恐招惹了你的嫌弃。可是,近了,你觉得我别有用心,野心勃勃,远了,你觉得我心有所属,不把你放在心里。 你无休无止的猜疑,令我左右摇摆,永远拿捏不好分寸,永远都是错。即便如今,我什么都没有做,你同样还是怀疑攀扯我,你说,我该怎么办?我......” 月华满腹的委屈滔滔不绝,口不择言。 陌孤寒安静地听,听月华红唇噏动,愤怒地一字一句控诉自己,唇角却微微勾起,然后终于猿臂一伸,再次将炽热的唇压下去,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瓣。 “唔......” 月华气恼地扭动身子,捶打他坚实的胸膛,使了劲道,不依不饶。 “野猫!” 陌孤寒一声闷哼,怀里人的刁蛮令他愈加生了征服的决心,狂野而凌厉地啃噬她的唇瓣,恨不能吞咽下去。 月华开始手脚并用,却如螳臂当车。陌孤寒的大掌一捞,就使她腾空而起,然后两个人一起跌落在暖炕的床帐里。 挣扎的力道逐渐小了下去,含着的唇瓣也融化成一汪春水,比丝还滑,比云还软,比花还嫩,比蜜还甜。舌尖小心翼翼地探出来,立即被捕捉住,再也不肯放开,抵死缠绵。 陌孤寒开始解衣服,慢条斯理,露出精壮的胸膛。 然后他缓缓抬手,锦帐荡漾着落下,遮住了满室烛影,月华紧蹙的峨眉,娇艳欲滴的唇,和一脸的泫然欲泣便暗淡了几分。 陌孤寒眸火燃起,双目赤红,三两下将月华剥成嫰葱一样的白。 月华难堪地扭过脸去,无处可逃。 陌孤寒的眸子愈加幽暗,如六月天里暴雨忽降的沉沉天空,如墨的云,狂飙的风,还有狰狞的闪电。 “告诉朕,你一生一世都是我陌孤寒的女人!” 这个向来自负的男人,面对月华的时候,总是有把握不住的恐慌,仿佛,只有她信誓旦旦地说出口,才会令他忐忑难安的心沉淀下来。 月华将手背抵在唇边,紧紧地咬着,一声不吭。 陌孤寒疯狂地惩罚她,犹如狂风肆虐,蛟龙滕海,一次次席卷起惊涛骇浪。 “说不说?” 月华沉了心地倔强。 指尖游弋,唇齿轻咬,陌孤寒的惩罚愈加销魂蚀骨:“说是不说?” 她低低地呜咽,螓首乱摇,抗议着陌孤寒的霸道。 陌孤寒一声黯哑的低笑:“你以为朕真的拿你无可奈何了吗?” 唇舌上移,再次攀上她的耳垂,轻轻地啃噬,恨不能吞咽进喉尖里。 月华仍旧是低声地呜咽,席卷着痛楚,却是柔柔的,嫩嫩的,带着颤抖。 陌孤寒阴谋得逞一般地邪魅一笑,在她耳边魅惑低语,热气蜿蜒着钻进她的心里:“说还是不说?” 迷离的眸光里,那枚福寿钱下面的蝙蝠流苏坠子急剧荡漾。 “说......什么?” 陌孤寒俯下身子,摩挲着她香汗淋漓的脸,粗糙的指腹滑过她的鼻梁,唇瓣,声音暗哑,依旧那般动听,充满魅惑:“告诉朕,你一生一世都是我陌孤寒的女人。把这句话记在心里,一辈子都不要忘记。” 月华不敢看他,害怕看到他眼底会有羞辱,唇角会带着讥讽,脸上是征服者的得意与满足。她紧闭着眼睛,依旧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心里却是羞恼得恨不能立即晕过去。 陌孤寒将她已经渗出血丝的手从她的口齿间拿出来,她立即战栗着逸出一声令人脸红心跳的低吟。 “说!” 身上的人使出百般手段折磨她。 月华乖乖地弃械投降,任他予取予求。 她甚至哀声央求,果真说出那样一句似乎是海誓山盟一样的话来,虽然断断续续。 陌孤寒愣怔了片刻,身子绷成蓄势待发的弓箭,然后低吼一声,瞬间脱弦而出,万马奔腾,将她彻底摧毁,送上万仞孤峰。 他天明离开以后,月华呆呆地躺在床上,手指都懒得动,身上筋骨似乎寸寸断裂,气力尽数抽离。 殿外喧哗得热闹,有小太监唯唯诺诺的恭维声,也有魏嬷嬷趾高气扬的应答声。 魏嬷嬷兴奋地跑进来,脚下生风,带进来一股寒气:“恭喜娘娘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