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人,嘉娘你莫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叶嘉耸了耸肩,不置可否:“那要么就是乔惗卿忌惮杨家不敢对杨老太如何,要么就是乔惗卿本人有隐情……” 话说到这,叶嘉撇了撇嘴,到也再没继续说。 有道是死者为大,她并非是当事人,根本不知内情。这般在一旁肆意揣测已死之人确实有些不大厚道。不过这般也并非叶嘉看不起男子的情谊,而是时下男尊女卑,女子属于从属地位,男子薄情寡义早已司空见惯。 “若说有何隐情,即便乔惗卿并非是杨家招来的。而是他年少时偶遇杨老太,一见倾心。” 周憬琛本不愿多谈旁人家事,但叶嘉这对女子的误解让他颇有些被威胁的紧迫感。说起来,乔惗卿与杨老太之间的旧事其实也不算是隐蔽,稍稍打听一番便能打听清楚。杨老太乃是龟兹出了名的糊涂人,众所周知的草包美人。 龟兹人如今骂那等不守妇道又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子,都是拿杨老太来作比的。 周憬琛三言两语的概括,叶嘉不由无语:“……她名声差到这般地步么?” “嗯。” 年轻时候,杨老太仗着夫婿疼爱,杨家家大势大,拿着乔家的东西肆意地贴补意中人一家。如今两人膝下养着的义子乔正渊就是杨老太心心念念了一辈子的男子,张叶雨的孩子。杨老太当初一意孤行,一碗药绝了自己的子嗣,再以家中香火无人继承需要孩子,堂而皇之从意中人家中抱养庶子。 这里面的内情真是随便撵出来一点儿都是一笔烂账,杨老太的肆意妄为恶心了两家人。 叶嘉皱着眉头,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杨老太意中人的妻子是何种心情。这般肆意妄为,两家自然会诸多龃龉。青梅竹马一家子虽说受益匪浅,但时时受一个外人的干扰估计也没有好日子过。乔家这边因着杨老太执意不给乔惗卿留后代,心甘情愿养别人的孩子,也算是害人害己。 “……既然如此憎恶,早早和离不是更好?相互折磨五十多年,又是何必?人死了做出这般情深的姿态又有何用?”叶嘉如今是半点感伤不起来。 “谁知道,”周憬琛从始至终对杨老太的行径不做评价,“许是后知后觉吧。” 叶嘉:“……”我可去你的后知后觉。 虽说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叶嘉作为外人不需要太多情感投入。 知道内情以后,叶嘉对杨老太的感观便没有那么好了,她收起了多余的同情心:“……乔惗卿无子嗣,只抱养了一个孩子在身边,只要尽心教养应该也算弥补了遗憾。不过那个义子如何能堂而皇之地继承大都护的官职?这般行事未免有些太狂妄了。” “狂妄自然是因为有恃无恐。” 叶嘉一想也是。叹了口气:“边境的安宁何等重要,对边境要地管制如此松懈委实荒唐。” “朝廷行事素来荒唐,这般也并非稀奇之事。”提起朝廷的人,周憬琛的神情便没有那么轻松惬意了。他垂下眼帘,挡住眼底锋利的幽光。 “……”叶嘉一想也是,大燕境内的荒唐事确实不少。 买卖官职,徇私舞弊,甚至连科举都能三年不开。一个正二品大员身死的消息被瞒住,下面的人在朝廷不知不觉之中取而代之好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这么一想,叶嘉不由觉得恶心。一个政府能把威信降到这个水准也真是有能耐:“乔惗卿一死,杨老太便流落府外……” “乔惗卿虽爱重杨老太爱屋及乌地疼爱义子,却并非意味着乔家义子会心存感激。”周憬琛淡淡道。 以心换心这种事只发生在有良知的人身上,无良知的人如何奢求他们能念恩?叶嘉沉默了。 “那那个虎符……” “自然不会还回去。”周憬琛理直气壮。 叶嘉一键他这态度,顿时翻了一对白眼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