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甚至,她连自己是不是真的叫林北北都不知道,而眼前的男人又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讲,是自己深爱至死的恋人。 “小傻瓜,别担心,你叫林北北,我一生所爱的女人!” 李铎如是说着,并用一只漂亮的手温柔的抚摸着林北北的额头,脸上带着王子似的忧郁的笑容。 望着林北北依旧迷茫的眼神,李铎站起身来打开了窗帘。 阳光投射进来的一瞬间,林北北的脑海里似乎闪过了什么,但是,她没能及时捕捉得到,她想用力的再捉一次,结果,又是以失败告终,一股莫名其妙的委屈如疯长的藤萝一般缠绕上心头,她双手掩住了脸,小声的呜咽了起来。 每当此时,李铎都会紧紧的把她拥进怀里,并用那修长干净的手指,温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珠。 “宝贝儿,你的眼泪就像岩浆一样,每落一滴就会在我的心上烧出一个洞,很痛啊,我们不哭了好吗?” 林北北喜欢这样被他呵护着,也喜欢他对自己说这样有些矫情却很美的话。 “我总也想不起来......” “那就不要想,你也不需要想,我们只是这样在一起,不好吗?” 李铎似乎对那些被遗忘的曾经并不在意。 “万一,我永远都想不起来呢?想不起我们曾经有多相爱,想不起我曾经有多爱你,怎么办?” 林北北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总是在想,是不是以前的自己,也是如此的矫情,还是跟他在一起久了,才会变成这样? 而李铎每次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总会笑着回答:“那我们就重新相爱,你一定还是会爱上我的,我坚信!” 是什么滚过了心头?林北北想着,那一定是爱,温暖如冬日暖阳般的爱。 没错,正如李铎说的那样,他们可以重新开始。 所以,他就如初恋一般做着那些看上去有些幼稚的浪漫,偶尔会牵着林北北去花园里散步,但是,他们只是偶尔依偎在一起晒太阳,或者牵着手走进花园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从来也不会过从亲昵。而李铎的解释是,既然重新开始,那一切都要按重新来。 林北北觉得自己沦陷了,如此至真至情的男子,问世间如何易寻?她,要抓紧些,再紧些。 最近,李铎为她在病房里买了画布和油彩,因为他说,她曾经画得非常好,甚至会有些画廊的人,专程登门来求。 可是,这些对于林北北来说,简直是太陌生了,因为连如何握笔都不知道,她痛哭失声,因为画布上一团混乱的涂鸦,她显得难过至极。 “北北,你看,这样画是不是更好看一些,记不记得你曾经最喜欢用什么颜色的重彩,想要表达什么思想?” 李铎似乎每到这时都会显得特别坚持,托着调色盘不耐其烦的问。 林北北急眼了,大喊大闹,质问他为什么要逼自己,他也不急,反而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找那回忆就像拼图,不能急的,我在帮你!” 林北北继续不依不饶,哭喊道:“是不是我找不回记忆,你就不要我了,所以你才这样啊!” 而李铎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总是会微微皱起眉头,一抹淡淡的忧伤,在他的眼中流淌弥漫。 看到他这样,林北北又心疼了起来,依偎进他怀里,紧紧的搂着他纤细的腰身,她不再说话了,对于自己这样一个如同一张白纸的人,李铎是她唯一的依靠。 温柔的搂住了她,李铎的心跳突然变快了,就像怀里揣了一只小鹿横冲直撞。 心里升起了一丝恶作剧的念头,于是,林北北迅速跪直起身子,一下子把李铎扑倒在床上,跟着迅速的吻上了他的嘴唇。 李铎先是一怔,跟着本能的竟然是想要推她一把,结果,双手却反被抓住。尽量的吮吸着他的嘴唇,林北北的心突然就疼了起来,一张脸似乎闪过了脑海,她试着捕捉,却发现那张脸,跟眼前的这张不同。 她突然停住了动作,死死的盯着李铎,眼神中掠过一丝不安,而李铎此时也正在死死的盯着她,眼神中满是惶恐。 似乎是心里那片森林上笼罩的一层浓雾被细如丝发的微风吹散了一些,而那微风也并未停止,还有渐渐变强的趋势,一点一点的悄无声息的作势要把这浓浓的雾气吹散,把那隐匿在下面的森林露出端的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