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上前安慰他,道,“我已知之前事,本就是人先攻了龙之天,你能教龙裔能多喜欢人?能喜欢才奇怪哩!更何况,我老早便说了,只要你平安无事,我们放心便好,旁的我们管都不想管,眼时下梵阳门与龙之天尚未短刀相接,我们三人是断断不愿见任何一方有所死伤的,若是有办法使龙之天脱离双剑捆缚,许是大战便可避免了!” 云螭听闻此话非但没有欢喜,反倒凄楚更盛,道:“你想法不差,却只怕那是不可能的。我龙之天三百年前亦受重创,灵气大不如前,能守住天层入口已是不易,想要摆脱束缚谈何容易,梵阳门更是不会善罢甘休,只怕得不着想要的东西绝不会放我们离开,若是他们想能放,又何必再次缚住我龙之天呢?” 清尹宿阳露出了满面的狐疑,急问道:“想要的东西?以赤潋冰炎捆缚龙之天,不是为了攫取龙族灵气么?” 云螭点了点头,复摇了摇头,道:“这话不假,却只是其一是括其二,龙之天被缚,梵阳门以赤潋冰炎攫取之灵气实是微不足道,而我龙之天真正的宝物乃是这些可铸定海神针的海晶母石!”说着,他便指了指林簇在四周的海蓝晶石,继续道,“我龙族常居海底,于九重天占一层之地,皆因此物,当年四海洪水大闹,人间生灵涂炭,禹王治水三年不得,后是我亲将此物赠予禹王并助其打造定海神针方治住洪水,我更是携四海龙王一直相助,才得以救人间于水火,天帝念我功高,便赐予龙神一号,教我统领世间龙族,谁料梵阳门竟得知海蓝晶石一事,若非我龙族之宝被各个天层分去不少,又如何能被那赤潋冰炎所缚住呢?” “甚么?”清尹宿阳大惊,道,“竟还有如此这般事?” “不错!”云螭点头,道,“一切皆因梵阳门人引了我龙族女儿去套得秘密开始,他们便潜心探究,本我龙之天可一直隐着,三百年前又被梵阳夺了不少海蓝晶石,眼下运移便越发吃力,如此一来,梵阳门人又如何会罢手?” 这话直击人心,教我们三个登时无法回答。 而我心中却笃定了心思:待离开龙之天,定要寻到玄天兄长,说服他撤去赤潋冰炎才好! 云螭似是将话说完了,便走到了晶柱前,轻声道:“好了,我带你们一看便知,这些不光是我的记忆,还有我于收缴到的梵阳门人的兵器上收来的记忆!” 随着他扬手催动灵气,他眉心处便投出束束金光注入了晶柱中,只见晶柱其中海水款动,一副副影像便浮现而出: 浣剑坪上,一个面容清秀的姑娘正盘坐在地,那张脸赫然便是年轻时的娘亲,只是面色红润并无苦楚。 “这是啥劳什子的心法,怎的就是理不顺呢!”一旁的爹爹边骂边练,一副毛毛燥燥的样子。 娘亲没有搭理他,而是自顾自地修炼,嘴角却偷偷地露出了笑纹儿。 “你这(小生)子当真浮躁,瞧你入门这些日子,除却吃喝睡外,便是埋怨心法晦涩,怎的雪儿竟可如此融会贯通,偏就你不成!” 来人说话甚是好听,再见其面容俊朗神采奕奕,可不正是玄天么?只是那双眸子清澈,并无悲恸。 “师兄这话说的!”爹爹站了起来,趴在玄天肩膀上,道,“我哪里有雪儿聪慧过人,更不似师兄你勤勉,自是不成的......” 他的话未讲完,玄天便起身要离开。 “师兄,话还未说完,你怎的就要走,你别走啊,别走啊!”爹爹无赖地站了起来,仍旧攀在玄天身上。 “哎,你这厮所在之处必定聒噪不已,我要去寻个清静之处修炼,你莫要追来烦我!”用力将他甩了下去,玄天便拔腿要走。 然,爹爹似是并不肯善罢甘休,几步窜上去,道:“师兄,你看你还说我,分明便是比我还要(小生)急,怎的说走就走啊,我还有事儿未问呢!你说,咱们练了这些日子,怎的就没长进,可是师父他老人家捉弄咱们么?” 玄天眉头一蹙,再次将爹爹甩下,重重挥了挥袍袖,道:“真是胡闹,自己不够用功,怎的还怪到师父头上了,委实可恶心!” 他这副严肃样儿倒是吓坏了爹爹,连忙陪着笑脸儿,道:“好好好,我错我错,哎,还是我的雪儿更好些,不似你与凌夙师姐那般,刻板得叫人发怵!”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