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苌菁仙君这么一说,我再次仔细观察了那个人半晌,发现还真是刘涛。 要说这个家伙,因为之前我们的帮助,也算大大小小破了不少奇案,职级一路向上,眼下已经是堂堂公安局局长了。 走到他跟前,苌菁仙君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刘涛,你这大晚上不回家,上这儿来干什么?” 张临凡保持着一贯的作风,只是向对方点了点头以示招呼,并不怎么说话。 看了看穿着一身英俊帅气的警服,肩膀和领口都嵌着花的刘涛,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直接掠过去,一边开门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这是哪股子邪风儿竟然把个刘大局长吹到我们这个小破店儿来啦?” 我这么生气也不会是没有道理的! 以前刘涛还是个小警察的时候,隔三差五的就会跑来我这个“琴乐声嚣”里来,讨酒喝讨点心吃,更会带来一些千奇百怪或者荒诞有趣的小案子来讲给我们听。 但是,自从他当上了公安局的局长,我这小店他便很少有时间光顾了,大会小会开个没完,大差小差出个不停,就算偶尔来也是蜻蜓点水、粘粘糖墩就走。 所以,作为一个朋友来说,不光是我,连张临凡和苌菁仙君都有了一些被冷落的感觉,心中有些怨气,自然也是难免的。 跟在苌菁仙君身后进了店里,刘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昼老板你也别怪我,要是时间允许,我是真想天天泡在你们这店里,这么长时间没来,我这馋虫啊,都要把我的五脏庙闹翻天了!” 拿了几壶“百花酿”和三只酒杯放在桌上,我斜昵了他一眼,问道:“我看你这穿着警服,又在门口来回来去转悠,只怕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说着话,我就倒满了一杯酒给他。 接过酒杯将酒一饮而尽之后,刘涛长长舒了一口气,一张薄薄的下唇在齿间反复咬来咬去,就这副表情看来,那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苌菁仙君看着他这副小孩子一般的尴尬模样,不禁讪笑了起来,道:“哎呦,刘涛,惟儿平时就是嘴巴厉害点儿,你也别被唬住了,是不是真有什么事儿要请我们帮忙?” 喝了一点酒,张临凡也随声附和道:“是,若是有什么难处,你跟我们说说,没准我们能帮上!” 自斟自饮了好几杯酒,刘涛重重地把酒杯往桌上一撴,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沉声道:“这事儿,恐怕就只有你们能帮得上我!” 仔细看了看他的气色,我发现有一丝丝黑气在他眉心缠绕着,虽然说不严重,却弥久不散。随手掬过来一点,反复研究了半晌,我竟然一点头绪都没有,因为这气很奇怪,似有似无,似狠似抑,似是隐藏着万般的委曲,又似蕴含着无尽的怨恨。 出于好奇,我掐动手指启动先天神算,结果,算倒是算出了一些端倪,却并不明确。 “真是奇了!”我收起了手势,嘴角扬起了一丝自嘲的笑容,自言自语道,“这世间,还真就有我算不出的么?” “连你都算不出吗?”张临凡的声音温柔地响在我的耳畔,说着话他还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算不出,不如去看看!” “喂,你别自找麻烦了!”苌菁仙君显然不赞成他的说法,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有些事儿,自有因果报应,咱们最好别管!” 挑起眉眼来看了看他,我心里想道:听他这口气,莫非他知道些什么? 也许我的眼睛过于直白了,苌菁仙君点了点头,道:“是,从刘涛一进屋我就看出来了,但是,这件事儿里面确实也过于复杂,如果你非要管也成,咱们先去把麻烦给解决了,不过,解决完你会不会后悔,那就另当别论了!” 刘涛一听这话简直是高兴得差一点儿没从椅子上跳起来,激动得握住了苌菁仙君的双手,道:“那咱们现在就走吧,我都在这儿等你们一天了,这件事儿多拖一会儿,都有可能出人命!” 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和张临凡彼此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出了店上了刘涛的警车,我们几个人就这样一路沉默着驶向了郊外,一片绝对是云南市都属于重量级的富豪区。 进了小区又开了一小段路,我们就看到了一排警车闪着红蓝车灯围住一幢别墅。 “就是那儿了!”刘涛说着就把车开了过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