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一样。 束阳剑也算是一柄奇兵,斩妖除魔之利器,尽管我是上神仙家,本相却也是人首蛇身,对于我来说,它的杀伤力可见一般。 被它如此直接的斩伤,我的血就会不停地流出来,现在的这个房间的地板上已经摊开一大片血迹,而松开束阳剑的我也整个人往后倒了下去。 “惟儿!”还好苌菁仙君在我身后,一把托住我的身体并单膝跪在地上,心疼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傻?” “小,小真真,你有没有闻到?”胡布的肉鼻子一皱一皱使劲嗅着,用一种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这,这这么多的血,竟然没有血腥味?” 凌真听到他这么一说,也用力地抽了几下鼻子,道:“是啊,不是血腥味,是,是一种百花齐放的味道!” “哪儿那么多废话啊!”苌菁仙君见他们两个光是自顾自地说话,生气地吼道,“你们没看到惟儿的伤口还在流血吗?” 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低头看向了自己已经疼到麻木的双手,才发现血确实还在顺着我的伤口往下淌,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这要怎么办?”凌真和胡布围了过来,面面相觑地问道。 “怎么会这样?”苌菁仙君抱着我的身体,拼命地催动着自己的仙力,然而,这些仙力进入我的身体之后,却如泥牛入海完全不见起色,甚至连止血都没有做到。 深深地吸了口气,我看向了僵站在我们面前,尽管没有表情,眼神里透着浓浓自责的张临凡。 “临凡,你借点血给我好不好?”我抬起了满是血污的手,勉强自己对他笑道。 怔怔地看了看我,跟着迅速地蹲下身来,张临凡举起束阳剑奔着自己的手腕就要割下去。 顾不得手上的血,和伤口的疼,我连忙拉住他的手,道:“傻瓜,又不是让你去死,我只是借一点点血而已,你不要搞得像要以死谢罪一样!” 懵懵懂懂地点了一下头,张临凡便收起了束阳剑,沉思了片刻,将手指递到了我面前。 咬了咬下唇笑了笑,我轻轻地将他的手指放在嘴里,用力地咬了下去,一股带着腥气的甜味立刻充斥了我的口腔。 “咝——”张临凡的眉头因为手指的疼痛而蹙到了一起。 现在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如果我想的没错,他的血应该可以帮到我,所以,我开始握着他被咬开的手用力地吸了起来,温热湿粘的血液顺着口腔滑进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也迅速蔓延了我的全身。 我掌心的伤口如同镜头回放一般,就在大家的眼前愈合了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苌菁仙君在我放开张临凡手的时候,一边收回自己的仙气,一边问道。 暂时没有力气跟他说话,我微微摇了摇头,道:“你等我休息好了,再解释!”说完,我便窝进他的怀里,闭上眼睛进入了一种半休眠状态。 这种状态下,虽然我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但只是机体停下了,而精神却还是清醒的,所以,房间里的一切我仍旧可以用心眼的方式了解得一清二楚。 “惟儿,惟儿?”轻轻地摇了摇倒在自己怀里的我,苌菁仙君心疼地说道,“你呀,还真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一丝一毫!” “苌菁大哥!”凌真突然坐到了地上,发出了“咚”的一声响,道,“这,这些血要怎么办?”他下意识地往身下一摸,却发现地上的血早已经不知道何时变成了数不清的花。 “仙女姐姐的血,都变成了花,好多好多种花!”胡布掬起一捧花放在了鼻子下面,眼泪吧嗒吧嗒一边往手心里掉,一边颤声道,“这些都是仙女姐姐的血啊,是血!” “先让她好好休息吧!”苌菁仙君将我更用力地搂了搂,叹了口气,道,“谁也别动她了,凌真,胡布,你们去拿些酒过来!” 这家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要以这样的姿势一直待到我醒过来吧! “苌菁兄!”张临凡坐了下来,突然开口道,“抱歉!”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力,却把大家吓了一跳。 “哎呦!”苌菁仙君无奈地说道,“大家都没事,惟儿也没事儿,你要是真想道歉的话,倒不如说说看,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听他们对话的字里行间,我能听得出来,张临凡好像是突然不知道怎么就失去意识发起了飙来,然后,就是举着束阳剑不管对谁就是一顿乱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