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个累赘? 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顿时就从我这被晒得有些瓦特的脑袋里冒了出来,停都停不下来。 然而,张临凡和苌菁仙君却根本也不理我,只是目光一直盯着不远处的黄沙漫漫。 寻着他们的目光深处望去,我发现那看似平静的沙面上似乎隐着无数个小包,而那小包又似乎还在蠕动着。 才想开口问那是何物,一阵风起风落之后,我被吓得别说之前的困意,就是连什么意都没了。 那哪里是什么小包,分明是一双一双腥红眼珠子! “那是什么玩意儿?”我吓得缩到了张临凡和苌菁仙君的身后,颤抖着问道,“我,我从来没见过这种蜥蜴!” 要说这东西是沙漠巨晰那并不准确,因为巨晰的眼睛是金黄色的,哪里是腥红的。 “这是鬼蜥!”张临凡将束阳剑提在手中,声音中透着一股紧张的味道,“这东西有巨毒,是死去的动物低等妖灵所化,并没有什么意识,只是生(小生)喜欢血好杀,常年藏匿于沙中,伺机袭击误入它们领地的猎物!” “这东西数量巨大,沾上一点儿便会中毒,奇毒狠烈,中了非常麻烦,等会儿它们攻过来必定风沙大起,惟儿,你集中精神行云上云,我们来对付它们!”苌菁仙君将我又往身后推了几步,并卷起去来将剑抛于我脚下。 我才腾起一些,风沙便滚了起来,这沙并非一般龙卷风那样,而是风中卷沙,打在人身上是又烫又痛。 而这鬼蜥就借着这沙势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小心!”我在高处看得清楚,眼见着一只鬼蜥飞身而起扑向了张临凡,便是一声尖叫提醒道。 张临凡自然有所防备,手起剑落便将那东西斩成了两半,鬼蜥的尸体和血混着风沙滚滚而落。 不知是同类被杀还是嗅到了血腥味,总之,那些蛰伏的鬼蜥此时似乎更加兴奋,齐齐破沙而出一边吞吐着舌样长信,一边喷射着毒液攻击着张临凡和苌菁仙君笼在躺在结界上,登时冒出一片黑紫色的烟来。 眼见着结界被风沙和毒液乌黑起来,一时间整片沙漠飞沙走石。 我集中着精神行云空中,隐约可见张临凡和苌菁仙君不断地砍杀着弹起来的鬼蜥,只是,这些东西和着风沙不断地释放着毒气,将我的视线阻挡了大半,没办法我也只好凭着感觉不让自己晕头转向。 张临凡和苌菁仙君二人背靠在一起,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呼吸越发沉重了起来,而这鬼蜥却仿佛如同这漫漫黄沙一般,杀之不尽灭不之绝。 狂风暴沙越来越大,我被吹得东倒西歪,灵力也在一点点的枯竭,眼前一阵黑一阵黑的眩晕着。 终于,我耗尽了全部灵气,自空中直直地跌了下来,狠狠地砸入了黄沙之中。 张临凡眼见如此也顾不得太多,我只看到他扔下手中束阳剑飞身向我扑了过来,将我一把裹入怀中护住,顷刻间,什么攻击什么防御全部土崩瓦解。 苌菁仙君不停地加快手上的速度,却仍被无数鬼蜥缠住了脚步。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鬼蜥弹上了张临凡的身体,口中吐着的毒液无情地涂了他一身...... ...... “惟儿,惟儿!” 隐隐约约中,我听到有人不停地唤我的名字。 头痛欲裂的感觉让我不得不抬起手来揉捏额头,睁开眼睛观察着四周,我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黄沙之中,而是躺在一张床上,四周尽是熟悉的模样。 “掌门师兄,小师妹醒了!” 听到这么一声“掌门师兄”,我还是颇感觉到有些亲切的。 但是,这是哪儿啊? “惟儿,你可算醒了!” 这个声音我很熟悉,熟悉到梦里我常常听到,时而是在思过之谷,时而是在藏书之阁。 缓缓地坐起来,低头望着身上熟悉的衣服,再望了望熟悉环境,这个房间于我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无论是摆设还是装潢,甚至是那窗外莺莺的雀鸣和那清脆的虫声。 这便是我魂牵梦萦的地方——梵阳门! 再望向正坐在床边目光炯炯地盯着我的人,竟然正是我心心念念的清尹宿阳! “惟儿,惟儿,你可好些了么?”他的目光里透着些许焦急,抬起手来将我额前的乱发拔到了我的耳后,又唤了几声,道,“惟儿,你可听得到我说甚么吗?” “宿,宿阳!”我吃力地从谙哑的嗓子里发出了这么一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