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来,无论做何事,都显得那样的顺风顺水。 看到贞儿那清彻中略带仰慕的双眸看着自己,倒让陈祗不好意思下手了,嗯,下手也得分时间地点场合,总不能把自己陈氏家主彬彬君子的名声给毁了,虽然府中的家丁皆是陈氏的死忠之士,可谁也保不准这些人八卦之心不死,伏羲之志不灭,万一说漏了嘴出去,那可就大大不妙了,还是注意一点的好。 “嗯,贞儿,你先进去瞅瞅,若是二位老人心境平复了,就使人上些酒食,也算是贺二人相聚,公子我就不进去掺和了。”陈祗嗅着贞儿身上散发着来的处子淡香温言道。贞儿低应了一声,这才埋头匆匆往院里而去,看样子心情很复杂,轻盈的步态,窈窕身姿都显得有些惶然,看样子,这小漂亮妞儿小心肝肯定比自己还跳得凶,陈祗乐滋滋地伸手在鼻子跟前嗅了嗅想到。 待见不到贞儿的身影之后,陈祗这才颇有些遗憾地回身离开了院门,嗯,得忍住,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更为了让自己不再过早的死翘翘,怎么的也得等到冠礼之后,再那啥。 当天晚上,孟管家随表叔爨龙正式拜见了陈祗的姨祖母。“龙儿,快快替老身扶起你的兄长。想不到啊,我家龙儿这二十余年来,一直念叨的兄长,竟然深藏于我孙儿的府里,这实在是……”姨祖母李氏看到表情仍旧相当激动的爨龙表叔和管家孟叔,心里边既感慨,又觉得欢喜。 “当年我儿也是听闻你这位兄长一家陡遭横祸,肝胆欲裂,欲与洱海孟氏死战,却被其父和老身拦阻,还望汝莫要怪罪于我家龙儿才是。”姨祖母显得相当平静地道。 “老夫人用心良苦,孟柯岂有怪罪之理,本为孟氏家事,虽遭此横祸,却也是我阿爹之地也,若是再牵扯义弟一族,孟柯万罪不赎。”管家孟叔似乎已经习惯了孟柯这个名字,也是,用了二十年了,不是随便就能忘记的。 “兄长,如何还唤我阿母为老夫人,莫非兄长不记得你我当年之诺乎?”边上,表叔爨龙详作怒容道。管家孟叔表情略有些尴尬地抬眼看了姨祖母李氏一眼,看到李氏面含慈笑,正冲自己微微颔首,而自家公子,眼圈也有些发红,却也是满脸的笑容,孟柯不由得眼中又溢出了泪花,伏身于地向李氏郑重行礼:“不孝儿孟柯,拜见义母。” “好好好!不愧是我家龙儿的兄长,知大义,识大体,又替我那亡故的侄儿看护着陈氏一门,说来,你该受老身一礼才是呢。”李氏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目光扫到了陈祗的身上,脸上尽是喜容,不过,陈祗怎么都觉得这位姨祖母似乎像是在下套,拉近建宁李氏与江阳陈氏的关系。 “恭喜孟叔了。”陈祗心里想着,嘴上边倒也不慢,朝着管家孟柯一礼。孟柯倒是有些手足无措之状:“公子如此,折杀老奴亦。” “孟叔不必过谦,在我家姐弟心里边,早已将您看着家人长辈了。”边上,方自抹了眼中泪花的大姐绣娘展颜笑道。“以后孟叔也不要自称什么老奴了,如若不然,我们姐弟可真要恼了。” “正该如此才是。”陈祗也笑道,管家孟柯看着这姐弟二人发自内心的笑意,心里边暖暖烫烫地,郑重地向二人长施一礼:“老朽孟柯,见过大小姐,公子。” “好好好,今日吾儿得遇结义兄长,老身也甚是高兴,嗯,祗儿,老身今日,稍饮些酒食,该是无妨的吧?”李氏向陈祗询道。 陈祗看着李氏那只还在饮流的腿脚,略想了想:“姨祖母既有此心,当然可以略饮一些,不过,只许饮那糯米所酿的甜酒,益以一盏为限,若是多了,孙儿可不敢允了。” “呵呵,好,老身听你的。”李氏颔首笑道。是夜,让管家孟叔、表叔爨龙,还有作为陪客主力军的姐夫哥王累皆尽频频举盏,宾主同乐,不过孟广美得了陈祗交待,要照看住其父,以防其大悲大喜之间,太过伤身,孟广美对于陈祗的命令,向来是贯彻执行到底,便只在敬人之时,饮了数盏,红黑的脸庞上挂着乐呵呵地笑。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