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这样的静夜,他想自己一个人待着。 高考成绩会在六月二十四号公布,距离现在也不过一周的时间,可能在他们的旅途中,裴让就能够查到。 裴让做好了正常发挥和失常发挥的准备,也为自己选定了不同分数段的学校,当然也可能超常发挥,不过超常发挥他便只有一个目标院校,那就是帝都的理工大学。 不管考到哪所大学,都选择计算机或者人工智能方面的专业,到时候毕业努力进大厂工作,攒下一两百万就退休,去到一个三四线小城市买房,再找一份保安工作混吃等死。 他没有结婚的打算,也没有创业的计划,可能会学着去投资,但守着这点本金就足够他过完这普通的一生。 这样普通的毫无志气的一生里,不会再有裴峥的位置。 * 裴让觉得这样很好。 哪怕他无比期待裴峥到来,但也无比清楚他和裴峥的关系无法长久。 他们俩大概算是炮.友?裴让一本正经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毕竟他们不是正经情侣关系还搂搂抱抱。 可是都没有正经地上过床,裴峥以他还未成年为由拒绝和他做到最后一步。 好在很快就要成年了。 既然和裴峥长久不了,那还不如做点什么留下些痕迹。 如果能找机会再把裴峥给抽一顿就更好了。 裴让无意识晃了晃厚瓷的酒杯,里面是空的,他后知后觉自己已经把一整杯酒都灌进肚,难怪胃里似火烧。 酒劲儿迟缓地上来,裴让想自己不能再等流星,醉倒在露台上面属实丢人。 他着急忙慌地抱着毯子起身,被藤椅绊了一下,稍稍扶了扶桌子站定,风从他颈后拂过。 下意识地,他回过头去,看见了徐徐掠过天际的流星。 他在这场独自一人的流星雨里许了个愿望,奈何喝了酒头昏脑胀,愿望在心里也就那么掠过了,不见痕迹。 * 第二天,裴让醒得很晚。 看到闹钟的时间差点从床上滚了下来:已经十点了! 奶奶她老人家估计都已经散完了步。 他慌里忙张地穿衣洗漱,夺门而出奔向客厅,结果看见消失多日的伯父和严叔端坐于沙发,伯父向他挥手打招呼:“早啊,小让,想跟我们去地中海附近逛逛吗?” “不是说我哥今天要来……”裴让还没完全睡醒,愣愣地眨巴眼。 “哦,你可以看看手机,你哥暂时有事耽搁了。”伯父解释道,“你可以跟我们去玩两天,到时候他再过来。” 说话间,裴让已经打开手机的锁屏,看到了一串未接电话,以及一段文字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