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睡着。” “沙发也在下面。” “沙发太窄,腰疼。” “地很宽,去地上睡。” “太硬。”凌博今用脸蹭了蹭枕头。 常镇远低头看着他。 灯和阴影联手描绘着他面部曲线,有棱有角。 凌博今突然睁开眼睛。 两人无声地对视了一会儿。 常镇远突然拿起枕头和毯子往门外走。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张脸,这张脸简直是他两辈子的混乱之源。 走出卧室他才发现王瑞正趴在沙发上,一只手搭着沙发背,一只脚抵着茶几,姿势豪迈,鼾声响亮。 常镇远皱了皱眉。他向来浅眠,这种程度的噪音就算吃安眠药也睡不踏实。但房间已经被凌博今占据,他懒得再回去和他纠缠,于是拐了个弯进了凌博今的房间。 凌博今的房间不大,一张单人床就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但布置得很简洁。 常镇远打开灯,先放好枕头,再将毯子扑在床单上,躺上去之后再用另一半毯子将自己裹起来。饶是如此,关灯之后,他依旧闻到淡淡的属于凌博今的味道,就好像那个人就躺在身边。 常镇远不得不用捂着鼻子将满脑子紊乱的思绪安抚下来,才沉沉地睡去。 虽然夜里睡得晚,但是陌生的环境让常镇远天蒙蒙亮就醒了。不知道是因为晚睡还是想得事情太多,头隐隐作痛,他在床上躺了几分钟,起床回房间的浴室洗漱。凌博今睡得正想,四仰八叉,怡然自得好似他才是这张床的主人。 常镇远洗了个澡之后,故意打开吹风机发出噪声。没过多久,凌博今果然光着脚丫子跑进来。 “师父。” 常镇远漠然地看着镜子道:“我早上喜欢吹头发。” “你的电话。”凌博今揉着眼睛,将手机递给他。 常镇远关掉吹风机,果然听到手机在响。大概昨天睡得匆忙,忘了关手机。他看了看号码,是刘兆。 “起了吗?”刘兆声音说不出的疲惫。 “嗯。” 常镇远刚说完,就震惊地看着凌博今道:“你干什么?” 凌博今边拉裤子边道:“上厕所啊。” “这是我房间的厕所。” “我憋不住了。”凌博今边无辜地看着边继续做刚才的事。 …… 常镇远只好拿着手机出来。 “你们没事吧?”刘兆在电话那头问。 常镇远道:“没事。” 刘兆道:“叫上和尚,早点来局里。” 常镇远听出他话中有话,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刘兆道:“昨天举行婚宴的时候,有人在前台放了个包裹,指名要给大头。不过前台忙糊涂了,等晚上十一点多才想起来。幸好那时候我们还没走,不然大头睡死了,让人新娘子怎么办。” 常镇远道:“定时炸弹?” “那倒不至于。”刘兆沉声道,“是几只死老鼠。” 常镇远皱眉。可以想象,任何人在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