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这两大护法就更不可能离开了。 小侯爷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一起玩泥巴长大的情义不浅,加上潮平跟正风比他年长好几岁,他一直视他们如手足兄弟。奈何潮平总有本事把他气得眼歪嘴斜,时时令他生出手足相残的念头。 他如他乡遇故知般热泪盈眶,上前抱了抱正风:“太好了,你没死。” 正风不落痕迹地往旁避了避,微笑起来:“我引他们追出五道镇外几十里,他们一定以为小侯爷趁机继续从运河北上了,再不然,也会渡邵阳湖入山东境,绝对想不到你们会买船南下,再从彭城绕行。小侯爷,那边山上有座小庙,我们可先在那里停留一宿,明天再启程去彭城。” 一行人于是上山,边走边聊着。 “短时间内想不到,如果在运河上找不到人,我想他们很快就会追过来。”潮平说道。 封天麟躁了:“碰见最好,我一个个弄死他们。” 潮平叹息:“小侯爷,多事之秋,您还是安分守己一点吧。” 一句话,灭了封天麟的所有激情。 这几年镇远侯府走背字,朝廷上不知有多少人乌鸡眼似的等他们倒霉。皋兰一战败,他就知道二世祖的日子到头了。借祖上荫庇,现在皇上还没发落他们,但案头肯定积压了不少落井下石的折子。这个节骨眼,突然冒出来的这股刺客身份存疑,与他们正面交锋并不是个好主意。 小侯爷对处境心知肚明,偌大侯府的生死存亡朝夕间落在他身上,他连推都没的地方推,心里已然郁闷至极。 他不禁打了个颤,抱紧封丙:“大应与十三部落之间还没有出个章程,等我们回到神京,想必就差不多了。正风啊……你说,皇上会怎么发落侯府?” “胜败乃兵家常事,能怎么发落?何况您还是个孩子。”正风说道。 封天麟笑了一声:“我总不可能一辈子都是个孩子,我能拿这幌子躲多久?再过几年,我也会入军营,参与军政,那个时候,他还能拿我当个孩子吗?大应的安宁,能放在一个孩子手里吗?” “正风,从我爹在皋兰山失踪,我袭了镇远侯这个爵位的时候,我就不再是个孩子了。” 别看小侯爷平时鸡皮蒜皮一大堆,但遇上事,也是个明白人。 正风知道他现在需要的不是空虚的安慰,而是尽快强大稳固,但心里总觉得,这一切对他来说,来得太快太突然。 潮平更要单刀直入,问道:“小侯爷,如果这些刺客真的是那位派来的呢?” 封天麟脚下一停,想了想,继续走起来:“能怎么样?当然是洗干净脖子挨宰呀。不过,我会先送你们回余杭。” 封丙摸着他的头发,问他:“二哥,那我呢?” “你呀?要不去求求舅舅,看他还缺不缺个女儿。” “二哥……你真好。” 封天麟心里骂娘,个贪生怕死的东西。 正说着,破庙到了。 小侯爷的心情终于抑郁到了顶点:“这什么鬼地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