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地牵着她,那双眼却落在远去的花灯上,目送青绿花灯逐渐飘入满湖花灯中,与其他的混在一起,又显得那么特殊。 “您知道人间七夕放花灯的意义吗?”更何况是一名男子,为女子放灯。 阿箬抿嘴,心道,这是两情相悦的人为了互许终生,才会在七夕一同放灯许愿,她想寒熄一定是不知道的,所以后面的话她只悄悄在心里念了一句,没再壮着胆子问出口了。 萤火虫遇见烛火胆怯,便是那柳枝变成的青绿花灯上有灵气,它们也只能飞回来。 特殊的花灯光芒在那一瞬熄了下去,又被周围的烛火照亮,阿箬的眼神好,她瞧见了那些柳叶中有一片上面也写下一行小字,只是离得太远,她实在难以分辨上面写了什么。 阿箬的心噗通噗通乱跳,她屏住呼吸,愣愣地看向寒熄,看了许久,直至对方将视线收回,温柔地与她对视,阿箬才忍不住吞咽。 “您、在上面写了什么?”阿箬的声音几乎像蚊子哼出来的般。 寒熄轻笑了一下,没告诉她。 作者有话说: 最近事多,总是更迟了。 第72章 与仙醉:四 二人沿着湖岸往回走, 一路上瞧见许多摆摊卖花灯的,金鱼灯,兔儿灯与龙凤灯, 用细细的竹枝挑起, 里面的蜡烛以铜丝固定,点亮至少能烧一个时辰。 除了这些灯,还有各色面具, 马面与牛面猪面的较多。看见这些面具, 阿箬就想起来之前她也给寒熄买过一个, 因为寒熄这张脸不论走到哪儿都过分引人注目了。 现如今也是,只要街上有人,谁都忍不住朝寒熄侧目。 七夕节街上行人多是少男少女, 文人墨客在字画摊前驻步, 听到一些女子的娇笑也忍不住看过去,便见一眼就能看出是缕衣巷或平乐街里出来的姑娘胆大地盯着鸽子灯旁站立的男子瞧。 阿箬正弯腰与老板交涉,给寒熄买一张面具。 一手交钱, 阿箬拿起那张白鹤面具,面具旁还有洗干净黏上去的鹅绒。她先是将面具在自己脸上比了一下, 确定面具不伤脸, 鹅绒也不蹭得人脸上发痒,这才将面具交给寒熄。 寒熄没接,只是微微弯腰朝她凑近, 摆明了要她帮他戴上。 阿箬轻轻咬了一下舌尖, 浅笑踮脚, 给寒熄戴面具。 就在此时天空忽而炸开了一束烟火, 火星绽放如流星滑落, 砰地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阿箬的双手捧着面具, 还未戴到寒熄的脸上便见对方侧过脸,桃花眼中倒映着又一次绽放的烟火,耳畔砰砰爆炸声传来,绚烂的火花坠入云湖,天空与水面同时盛放璀璨。 寒熄看向烟花,阿箬看向寒熄。 男男女女朝湖岸靠近,纷纷站在垂柳树下抬头看天,再看湖面上漂泊的画舫。万家灯火如坠星河,若此刻站在至高处再看白月城,必然是一副色彩斐然的生动画卷。 湖上最大的那艘画舫上传来了琴声,远远飘至所有人的耳里,只见一衣着鲜亮的女子们抱着琵琶走至甲板,八个人围坐一团,再请那一身牡丹绝色的压轴女子出场。 那女子头上戴了两朵牡丹花,酥手软胸,细腰肥臀,身上挂着金鳞,随着她每一次舞动都发出清脆的哗啦啦声响,与琵琶琴瑟共鸣。 她轻身一跃,赤足脚尖点地,竟在空中转了四圈才落地,手肘上搭着的彩绸随风飞扬,仿若谪仙降世,可再看她涂了胭脂水粉艳丽的脸,又像是闯入俗世惑人的妖。 “那是谁啊?”一人问。 有擅作曲的书生道:“那是若月馆的银仙儿。” “银仙儿?银仙儿最擅长的不是琴吗?怎舞姿竟也这般迷人,瞧她跳得这模样,可把一旁舞姬成群的玲珑馆给比下去了。” “银仙儿已经许久不弹琴了,这你也不知道?看来近日家里夫人管得紧,你已许久没去过平乐街了吧?早在两个月前银仙儿便首舞一曲,华惊四座,可把人给看呆了,从那儿之后她便不再抚琴了。” “你们可知如今银仙儿也挂红牌了?” 红牌绿牌是平乐街青楼里的说法,挂绿牌是只卖艺,挂红牌便是色艺皆卖。在平乐街里挂红牌会被同行耻笑为何不去缕衣巷,但银仙儿一舞动千人,若月馆也就由着她了。 “这般妙人,谁能有那个钱买她一夜?” “杨家公子啊,近两个月,银仙儿的闺房中都是杨家公子进去的。”那人说完这话,伸手指了一下画舫中坐在主位的男子,对方大约二十出头,披金戴银,好一副纨绔风流的模样。 说起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