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听到丰穆叫她,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哆哆嗦嗦道:“二小姐叫我有事儿?” 不知是因为昨晚做了亏心事还是什么的缘故,她仿佛很害怕丰穆,连眼神也不敢往丰穆身上瞟。 丰穆只是和和气气的笑道:“你昨晚头回替我守夜,可没冻坏吧?你是夫人的人,要是薄待了你,往后跟夫人不好交代。” 春梅听到她的话,松了口气,缓缓笑道:“奴婢好着呢,倒是二小姐该多休息,你背上伤好似又严重了些。” 优蓝道:“昨夜你给小姐上过药不曾?” 春梅摇头道:“昨夜二小姐睡得香,没喊疼,我也便没进这屋子,一直在外头守着呢,半刻也不敢怠慢。” 优蓝轻哼一声道:“谁晓得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又看向丰穆:“小姐昨夜睡得可好?” 丰穆笑道:“你走后我便一直睡到今早,也不觉得背上疼。” “那看来这药有效,我再给你用些。”白氏在一旁接口,说着便让人关了门窗要给丰穆换药。 优蓝如今知道这药里下了毒,自然有些不忍心看丰穆受苦,便道:“奴婢去厨房看看汤药好了没有?” 丰穆知道优蓝为何不愿意留在这里,也便没有阻拦她。忍着痛让白氏替自己换了药,白氏看着她背上溃烂的越发严重的伤口道:“怎么上了药这伤反而越来越严重了,是不是大夫的本事不到家?” 丰穆无奈道:“是这样了,我的伤不能让大夫看,他也只能开这些金疮药给我用,或许多用几次便好。” 白氏眼看又要哭出来,丰穆忙安慰道:“姨娘可别又哭,你的眼泪滴到我的伤口上怕要烂的更厉害。” 白氏这才将眼泪生生逼了回去。 “这才好。”丰穆笑笑:“姨娘别担心了,眼下是冬日,不用担心伤口化脓,由得它慢慢好吧。” 她话音才落,便听外头闹起一阵动静,白氏起身去看了一眼,远远地瞧见丰丞相与青氏等人朝这里走来,于是连忙回身替丰穆穿上衣服:“你父亲来了,快把衣裳穿上。” 无奈之下,丰穆只好忍着疼痛穿好衣服,站在一旁恭敬垂首等丰丞相进门。 不一会儿,丰丞相便与青氏前后脚进了屋子,见白氏立在身侧,目光不由得微微缩了缩,似有些愧疚那般,只看着丰穆道:“你的伤好点儿了吗?” 丰穆柔声道:“伤口还是疼,似乎没什么好转,不过有爹关心女儿便不觉得疼了。” 适当的时候她也还是懂的向丰丞相服一服软的,毕竟会叫的孩子有奶吃,她若表现的太坚强了,丰丞相对她的关心和偏袒自然会逐渐减少。 丰丞相果然对这样的话受用,语气也温和了一些:“身上有伤便不要站着了,坐下休息会儿吧。”说着又朝白氏望去:“你也坐吧。” 白氏微微点头,等他与青氏和丰穆一一坐下,又为众人一一倒上香茶,才在丰穆边上坐下,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不由得叫丰丞相从心底里生出一种怜惜。 瞧她瞧的入神,青氏轻轻咳嗽一声,他才回过神来,声音恢复了如常的冷漠,对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