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乐拿着银行卡找了个ATM取钱,想着去提点钱出来给房租,插进卡输进密码,看着上面的字数,他一瞬间错愕了,愣是不敢置信地看着这点存款。 最后无奈地笑了笑,一手按了一个数字,把里面所有的钱都提出来。 卡里还有五千多一点的钱,意思就是他给了这一笔的房租身上这一个月的伙食费都不够了。 对于一个从出生到死前那一刻都不知道缺钱是什么的人来说,这这个卡里的这一点钱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件不敢相信的事,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也可以这么穷。 不过要是换做其他的人想到只有这么一点钱肯定是转头就去找别的房子了,再去找一份兼职赚带你钱过日子,至于那两百块的押金肯定是拿不回来的了,偏偏他还是想都不想地就直接把所有的钱都取出来。 回去的路上,他就在心里想着怎么去赚点生活费,不然真的会穷得吃不上饭了。 心里不禁地有些犯愁,活了三十几年还是第一次为生活费而伤神,一个从来不为柴米油盐担心的人,现在要开始去想自己的温饱问题。 回去宿舍,花了好一会时间整理出来东西,这点家当其实也不多,一个拖箱几乎都把所有的东西都塞进去了,剩下的就是一些枕头被子比较大件的东西。 拍拍手,席乐站在房间里看了一眼,最后想一想在这大冬天里没有厚实的棉被会把自己冻死,他才把这些东西给收拾了一起带走,耸耸肩,他只能妥协了,“那就先用着吧,有钱了再换新的,暂时只能这样了。” 一个有着严重洁癖的人,他不大喜欢别人用过的生活用品自己还去用,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把所有的东西都换掉,自己再去买新的。 虽然说这个别人其实不是别人,而是死前的席乐,但是对他来说,这个人不过也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只不过他现在在了别人的身体里,接着这具身体过上了别人的生活。 东西收拾起来也不多,但是他想想要他自己一趟把东西都搬过去也不大可能,只好就着那个老板给的电话,找了搬家公司的人过来帮他搬东西。 “麻烦你帮我拿那个箱子吧,这个轻一点的我自己来就好了。”席乐吸了吸鼻子,早上出去跑了一个早上,他这会有些着凉了,一着凉就开始出鼻涕。 他的脸色并不大好,在外面冻了一个早上,他的脸色有些发白。 “这怎么好意思,你放在这里,我下去了再上来帮你拿吧。”搬家的一个小伙子也老实得很,拿了别人的钱还要别人自己提东西,他也不好意思。 席乐看了一眼,他不大明白别人的心里,对他来说这也不过就是一大袋的棉被和枕头,他自己还是可以拿得动的,“我来就好了,别浪费时间了,走吧。” 那人只好拿着东西跟着他一起走。 两个人一起拿东西下楼,给他搬东西的人是开了一辆小面包车来的,把东西放到车上,他跟着坐在副驾驶座上,车子往他住的地方开去。 从上车到下车,然后再找老板给钱签合同拿钥匙,扛东西上他住的地方,也不过半个小时的事,这一段路的距离快得很。 给钱的时候他还是给了对方好了这么多钱,他给的时候也一毛不少地给人家。 “不用这么多,给我一百就好了,你东西也不多,自己都拿了一半,我怎么好意思拿你这么多钱。”小伙伴接过钱的时候,还给他五十。 小伙子看起来二十岁出头,身高要比他高上大半个头,看起来身体壮实,大冬天里衣服穿得也不多,但是想来一个没文化没能力没背景的人在这个地方讨生活,过的日子都是比较辛苦的。 席乐看着这个人大冬天里就穿了一件破旧的棉衣,脚下的一双布鞋破破旧旧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其实不大好受,他没有接过钱,“你拿着吧,去买双鞋也好。” 他花钱从来都是比较随心的,以前钱多手头也宽裕一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从来没花过和他一起这么多年的男人的钱,两个人住在一起,除了房子不是他的之外,别的支出他都给,男人给他的钱他倒是从来都没花过。 他本身收入就不错,还有偶尔的在外企做口头翻译,他出去一场的费用就很高,他卡里的存款一直都是过七位数。 一般都是外企喜欢找口头翻译,他头上顶着中京大学老师的称号,找过他一次的老板都喜欢下一次找他,除了他的身份外,也许还有他自己本身的原因多一些,一来是人长相比较普通,性子也比较随意,教养良好待人温和,说话风趣,出场都能把客户搞定,别人自然也喜欢他。 “谢谢,谢谢,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小伙子把钱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