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英其它的倒不担忧,便担忧这。 “他们爱说就说去呗。” 老二反而是对这不咋在意。 梅英瞧着明事儿理的老大,她更担忧他。 “要叫郝叔爹么?” 老大犹疑了一下。 “随意,乐意叫爹便叫爹,乐意叫叔,还是可以叫叔的,你只须记的,你们的平常生活都是娘在负担。娘亲起先在你们父亲灵前发过誓,会好生养大你俩。” 梅英微微拍了下老大的脸。 老二见状,忙伸过脸来,要梅英也这样拍两下,他便觉的舒坦了,至于说,谁养他们,这要紧么? 老二还真觉的不大要紧,因此也睡着了。 果真下午,官媒就来了。 梅英请来金婶儿,因为是二婚,写个婚书,到官署备案。 至于拜堂啥的,乐意呢,当即拜了,亦是不会有人说什么,要不拜,等定日子也可。 只是,有了婚书,基本上,他和她这婚姻算作定了。 晚餐真真丰盛,金婶儿也留下来用饭,怎样说,亦是证婚人。 金婶儿这一日也过的无比累心。 一年了,她亦是瞧着梅英一步步到今日,从墓茔回来,也打探了下,想知道究竟是谁这样恨梅英,这样烂心肝的非要把她置于死地。 却什么也是没打探见。 转头再瞧瞧捕头,他给人揭了短,而捕头娘子却一直保持沉默。 全都在一个镇上住着,他们家那点事儿,诸人心头全都有数,否则,大强子亦是不会当堂揭短。 实际上等着看大戏的,也不是一两个。 结果,却什么都没发生。 捕头娘子没有闹? 诸人全都困惑,到底怎么回事? 恰是这样,金婶儿觉的很不好,因此还寻思着,要不借点钱给梅英,把她送娘家乡镇上去。 那边虽说比不的这边繁荣,可以梅英的勤快,养活孩儿们倒亦不难。 结果,这头梅英却决意嫁给郝屠夫,反而是她所没料到的。 晚间,郝屠夫他们全都走了,只金婶儿一人留下。 小贝贝背上绑了个大干年糕,恰在土炕上吃力的爬,老大跟老二恰在边上逗他。 金婶儿皱眉。 “咋有这样大的年糕?” “我作的,我们那边有风俗,小孩子背上绑年糕,可以自己站起来,未来便会离爹妈远远的,与爹妈无缘。结果以前做的太小,他一刹那就爬起,因此我便作了个大的,要他爬不起。” 梅英瞟了眼,边垂头缝儿着衣边,边顺口讲。 “胡闹,小孩儿的骨头有多么娇嫩,压坏咋办?” 金婶儿忙欲起身去解救小贝贝,却给梅英扯住了。 梅英亦是不晓得小贝贝未来会怎样,若能一直跟她一块自然好,可是万一遭人寻到,便两种结果。 一是被皇贵妃斩草除根。 二是便是给接回去,说不定能继承皇位。 不管哪儿一种吧,她亦觉的小贝贝必要有自保的能耐。 离她远不远倒不是最重要的,养成坚忍的性情才是必要。 “全都是这样过来的,瞧小贝贝笑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