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对她而言,她实际上时刻和自己斗争着。 她一面看着皇帝可怜,真想为他留下一点根苗。 可是每每事儿到临头,瞧着皇帝高兴的模样,她又疼恨不已。 她实际上也清楚,她已比皇帝显的苍老。 一人,时刻和自己较着劲,又无处可发泻时,自然而然会比一般人更加劳心劳力的。 因此一听佟夫子说,立马就爆发了。 “可皇嗣之命格贵不可言,相信钦天监已和皇上讲过了,皇嗣是万中选一的贵格,仍万民之福兆。小民也是算过郝氏夫妻之命格,反而是和小皇嗣相辅相成。” 佟夫子亦是不恼,他这样说,实际上是小贝贝的命格与亲生爹妈相违。 钦天监敢这样说才怪。 不过,真真皇帝去问,状况便不同了。 因此他说起来一点负担也没。 “夫妻?” 皇贵妃立马望向梅英,果真,她站在一个傻大个儿的边上。 而南宫英已梳起妇女发式。 她,适才果真冲动了。 显而易见,英姐出紫禁城嫁了人。 一个嫁了人的女子,顶多回宫作个奶妈,倒亦是不成什么大事儿。 横竖她也懒的瞧那孽种,远远的放养倒亦是个法子。 “夫子可有法子化解?” 皇贵妃从梅英身上收回视线,立马投向了佟夫子,这回她对佟夫子便已笑颜满面。 皇上远远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曾几何时,那个直率天真敢爱敢恨的少女,已经变成了一个精于谋算的深宫妇人。 好在,他对她的心,不曾有变。 “郝元帅虽然无长才,可护卫皇嗣倒也将就。小皇嗣既和皇上相冲,也是算不孝,得亏十六岁以后,反而是无碍了。” 佟夫子垂头浅笑。 梅英再拎不清,这会功夫也明白皇贵妃适才误解了啥。 佟夫子一张口,立马觉的这便是转机了,忙一拉郝平荡。 “皇上,娘娘,官人虽是莽夫,可心地纯良,我们肯定会好生伺奉小皇嗣,万不负皇上和娘娘重托。” “这主意儿好!” 皇贵妃立马点头,瞧瞧郝平荡年青的脸,再瞧瞧梅英扯住郝平荡的手。 她只在意有人争皇帝,至于谁想养,在哪养那孽种,她倒一点亦不在意。 实际上,即使那贱婢想当太后,她都不在意。 只须那孽种不回宫廷碍她眼就行。 还有,她实际上也是怕……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再搞死那孽种。 皇帝、皇贵妃三十年的夫妻,天下最了解皇贵妃的人,莫过于皇帝了。 瞧她模样,皇帝微微叹息,却还是对皇贵妃微微的一笑,握她的手,轻拍。 “再瞧瞧罢!” 即使这样,皇帝还是不可轻易让英姐如愿的。 毕竟,皇嗣太珍贵,他冒不起这险。 正想再说点啥,门边冲进一人。 他正要说护驾时,结果那人却直冲英姐边上,定睛一瞧,是适才陪孩儿们出去玩的那青年。 “嫂嫂,快,小贝贝要闹觉了。” 大强子满脸惶恐。 再看小贝贝,原来那有些喜感的小脸已蹙成为一团,好像要拧出水来。 瞧小肉手搓着眼,瞧着了梅英,才可算舒展开来,伸开胳膊,要抱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