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便在面前,贾淑妃见月姬满脸的似笑非笑,亦不好发作,只的恨恨接过了绢子撂在一边。缄默等待须臾,只听推门声近,郑德海已带了阿著过来了。 郑德海把人推进来,却是一个宫婢,皇上蹙眉道:“你咋带了个宫婢进来?阿著呢?” 郑德海满脸为难,只得厌恶地掰着那人的脸向皇上道:“圣上有所不知……这……这便是阿著……” 皇上定睛一瞧,那打扮的花容月貌的“宫婢”生着喉结,可不恰是阿著?他慢慢回想起来阿著年岁不大,长着实实清秀,像个娘子一样,遂吃问道:“他打扮成这样子作啥?” 阿著面上红一阵白一阵,仅是羞愧难当。郑德海便道:“圣上,御医也已然来了,在给吴进查看,奴婢立即请他进来。” 皇上微一颔首,郑德海已开门召了御医进来,御医亦是大惊失色:“圣上,微臣已然给王舍人搭过脉,他不是酒醉,而是服食了过多的香魂丸所致啊!” 贾淑妃微蹙着淡微烟眉,疑道:“香魂丸是啥?” 御医满面惊慌,不知该不该答,却看皇上和贾淑妃全是满脸疑惑,只的硬着头皮道:“此物是外边坊间的秘药……” 皇上立刻明白过来:“大胆!” 月姬抬了下眼示意御医跟绿宛出去,厉声道:“你如果再不说,便去暴室说给那儿的精奇姑姑听罢!” 阿著整个人软在地上,呜呜咽咽道:“圣上,吴副总领本来是个舍人阉人,却一心想要作个男人,他看奴婢有几分像女子,便令奴婢装扮成宫婢,在奴婢身上作威作福,还偷摸摸弄来了这些许奇淫技巧,一一施加在奴婢身上,害的奴婢生不如死!” 皇上缓缓咳嗽一声,郑德海即刻会意:“奴婢立马带人去吴进的庑房搜查。”说着便匆匆去了。过了一炷香时分,郑德海便领了小舍人进来。郑德海垂手候在边上,小舍人则手捧一个黄杨木匣子站立在郑德海边上。 皇上见了,眉心隐约有暗火跳簇,道:“那么今日,又是为何?” 阿著哭的差点哽住:“今日吴副总领不当值,一回至庑房便开始吃这东西。奴婢便在隔壁,在窗外看到他这般,便吓坏了。奴婢一时亦不敢回去,便悄然躲起。吴副总领服食了那些许脏东西后四处找不到奴婢,大约是药性发作,发了狂般的跑出,奴婢这才敢偷摸摸回庑房。” 贾淑妃气的满面紫涨,跪倒在皇上膝下,忍耐不下泪如雨下:“圣上,圣上,你必定要为贱妾作主。吴进敢在宫内服食这种腌臜之物,冲撞贱妾,简直应当碎尸万段!” 郑德海听见此节,适才指着小舍人手中的黄杨木匣子道:“圣上,奴婢奉御旨去吴进屋中搜查,一搜便搜到这一大匣污秽东西,奴婢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奴婢不敢擅专,立马捧来请圣上过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