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天妒英才,大秦与铁勒开战之后,英豪在战场上被敌军暗算围攻,重伤中毒而死。定阳王痛失爱子,情绪激动之下激烈反扑铁勒,也受了伤。所以朝廷才急命秦靖烨这位老将,奔赴北疆领兵抗敌。秦非言才不顾身体,坚持去北疆。 英钰知道父君是故意支开自己,父君太要强了,因为大哥受了那么多闲言碎语,也从不说一句。谁能想到,大哥会突然去世了呢。 英钰也不敢掉以轻心,父君的身体是看起来太差了。英钰还是带着府医,到了父君马车前。听着里面压抑的哭声渐渐没了,才敲敲车门,父君应了才上去。 秦非言擦干眼泪,收拾好心情。忍着悲痛,让府医把脉开药。已经没了一个儿子,肚子里的这个决不能再出事了。 秦非言年底才从北疆赶回定阳,祭拜老王君。到了二月才发现又有了孩子,秦非言已经三十四岁了。开始时简直不敢置信,然后就是心头狂喜。可谁想到转眼就出事了。 向定阳王报喜的书信还没有发出,就出了英钰被绑的事件。英钰刚刚平安回来,就收到了铁勒大军大军寇边,定阳王世子英豪中毒垂危的消息。 秦非言几日之内接连受到打击,又坐车赶路,无法安心养好身体。这个孩子注定多灾多难,出生在风雨飘摇的艰难之际。 身在定阳的秦嘉泽自然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日子在秦嘉泽能渐渐下地行走的好转中,悄悄过去了。担忧和等待中的时间,自然是难熬的,可秦嘉泽能做的也唯有等待了。 等待父亲归来,等待遥远北疆的消息…… 第29章 无题 “呜呜呜……”一阵悠扬笛声断断续续的传到耳朵里,白子芳寻着声音,慢慢走过去。见到吹笛的人,心下一笑,“哗”的打开手中扇子,轻摇几下。不出所料,这人果然在这儿! 白子芳随意寻个石头坐下,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身上,价值十两白银还不止的缎袍。笛声还在继续,这曲子从未听过,与时下士族流行的风格大为不同,不过倒是别有一番风味。白子芳就这么悠闲的坐在石头上,吹着小风儿,听着曲子…… “你倒是悠闲,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一曲终了,吹笛人收起笛子,起身就瞧见了石头上悠闲自在的少年。 “这话不该我来问你吗?我们的秦小秀才,怎么躲到这里来了?至于被那些人堵得躲起来吗?嗯,笛子吹得不错,这什么曲子啊?”白子芳翘着嘴角反问道。 秦嘉泽不理他,扔过去一记白眼儿,选了块石头,也坐下来。 “哎哎,你倒是说话啊。秦嘉泽,你爷爷。哦不,是舅公。因功封了伯爵,你不该高兴吗?你自己又争气考中了秀才。那些人围着你、奉承你,实在正常的很。说不定那些人家里有个姐姐、妹妹、或者兄弟什么的。没准儿就是你未来媳妇儿呢!你总是拉着个脸干吗?也不怕把人得罪了,娶不到媳妇儿。”白子芳嘴里吐出这么一大堆话来。 “你这张嘴就吐不出象牙来,整天没句正经话。说了半天,你是想要听实话,还是假话呢?”秦嘉泽无奈的说道。 “当然是……,都听了。真话是什么?假话又是什么?说来听听。”白子芳收起不正经的腔调问道。 秦嘉泽拍拍衣角沾上的泥土,抬头认真说道,“假话就是,本人谦逊有礼,对这些赞词,愧不敢受;真话就是,那些人太烦了,那些奉承我承受不起。” “嗯,说的有道理。真话假话说的都不错。”白子芳闻言点头赞是,接着问道,“说真的,我真看不出你多开心来。听你吹的曲子就知道,你是真的不高兴。不光是厌烦那些人的奉承讨好,而是真的打心底里淡淡的。为什么?”白子芳扭过脸,正脸对着这个好友,等他的答案。 秦嘉泽与好友目光相对,又低头垂眼看着远处,方才说道,“你觉得我该高兴吗?从大义上说,舅公的爵位怎么来的?是他自己战场搏命换来的,是用无数将士的鲜血换来的,‘一将功成万骨枯’。这荣耀是属于他的,不是属于我的。况且,舅公自己心里怕是也没有那么开心。 大秦和铁勒打了整整一年,僵持了两年。有多少人命填进去,多少贫民百姓家破人亡!上位者和旁观者看到的只是结果,这其中残酷的过程,有谁知道呢,谁会关心呢?我是个没出息的,不喜欢这种这种鲜血换来的荣光。” 白子芳听罢,皱着眉头说道,“这话我听着觉得你是真心,叫旁人知道,怕是嘴上夸你谦虚有礼,心里不知怎么说你装模作样,假仁假义。” “可若是你的朋友,因与铁勒一战,而亲人尽失呢!你说我能无所顾忌的尽情欢笑吗?” “啊……”白子芳被这最后一句话吓了一跳,有心想问,却不知该不该说出口。这种情况确实很为难啊,可到底是哪位朋友啊? “哎,你等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