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啊!明日就是王叔和王君入陵,满七七之日。明天祭拜之后,我也必须启程回京城了。父皇允你回定阳,是希望你和永宁伯一起,建立水师。荡平海寇,重开海上贸易。 父皇是想让你掌军权,一是对你最放心,王叔的根基都在北疆,对封地的掌控松散,不会对朝廷构成威胁;二是让你开大秦哥儿做官掌权的先河。 我这些兄弟都渐渐大了,父皇老了,前头几位已经开始明争暗斗了。所以父皇更希望,你这个不涉及皇位,亲缘单薄的宗亲掌管海上的钱路,而不是诸位皇子和与他们相关的人。 再者,从大秦开国,到六王之乱,还有南岳、铁勒,再加上天灾。大秦的人口锐减,再加上生育率低下,大片的田地荒芜无人耕种。大秦太缺人了,而不比爷们儿差的哥儿,却都被关在后院里。 父皇想把这些人从后院里放出来,让他们也撑起一片天。 这有多难,你明白吗?你是皇族,天生地位高贵,就算世人非议,也不能把你怎样。所以父皇想从你开始,想必你也是愿意的。可是你的婚事会有更多波折,你知道吗?” 英睿这番话,语重心长,出自真心。点出了朝中的局势和英钰将要面对的困难。英睿的父君和定阳王君是好友,英睿也有一个与英钰同年的哥儿弟弟,年少夭折。所以英睿和他父君是京城除了皇帝之外,对英钰兄弟最好和最真心的人了。 “谢谢七哥,这些我都知道,皇伯父与我谈过。皇伯父是个英明的皇帝,问我愿不愿意,我自然是愿意的。 我不想一辈子关在院子里,和一干人争来斗去。更不想定阳府的威名没落,也不想一辈子才华无处施展。所以这是个最好的机会。我会牢牢抓住。” 七哥,待我谢过刘侍君,这几年多亏他照拂。七哥,也要多小心啊。前面几位皇子,不出几年就是水火之势。 刘侍君背后无权,七哥的处境会稍好一些,可走上那个位子的路,从来都不少皇族子弟的鲜血和尸骨。万望七哥珍重小心!”英钰也认真的对这个堂哥说道。 英睿听完,知道这个平日看似冷清,少言寡语的堂弟。今日这番话完全出自肺腑,其中许多都是不能在人前所言的话。心下感动,将俩人的杯子斟满,说道“好,以茶代酒。你我兄弟,天各一方,彼此珍重!” 英钰闻言一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第二日,定阳王和王君的七七祭礼,按时举行。第二天七皇子英睿,就辞行离开定阳。 正清殿,大秦皇帝的日常居所。一身黑底金丝龙袍的嘉裕帝,合上一本奏折。对身旁的人说道,“郑海,你说朕对钰儿,是不是太狠了。他还是个孩子,却要担起这样重的担子。朕,也舍不得啊!可朕没有其他放心可用的人啊!” 郑贤,侍奉嘉裕帝四十年的内侍官,是个哥儿。大秦皇宫的实权人物。此刻,他听完皇帝似是问询的话,低头为皇帝换上一碗药茶。 这才回道,“回陛下,钰殿下是愿意的。若是下臣再年轻三十岁,也愿意去为陛下这个先锋。能让天下的哥儿堂堂正正的迈出家门,做一番事业,是下臣毕生夙愿。 何况钰殿下也有此意,而殿下才干、地位、决心,一样不缺。缺的只是一个机会。陛下,您给了钰殿下这个机会。” 嘉裕帝又问道,“朕知道。可王弟和他的王君,更愿意钰儿一生简单平安的度过吧。” 郑贤没有回答皇帝的话,因为他知道嘉裕帝不需要他的回答…… 房间里沉默许久皇帝才说道,“今日是王帝入陵的七七祭日。郑贤,陪朕去英烈殿吧。” 嘉裕帝眼里似有泪光闪烁,他扶着椅子靠背站了起来,迎着外头的日光走了出去。阳光照着他鬓角的白发,和不再挺直的脊背。 小六,你走得太快了!哥哥,跟不上了…… “驾,驾。小马快跑,哥哥你来追我啊!哈哈。”秦嘉然骑着枣红的小马,一边向前急奔还不忘招惹后头的哥哥。 “秦嘉然,你给我慢点儿,听到没有。你还敢甩鞭子,想挨揍是不是,快点停下来……”秦嘉泽在后头没形象的扯着嗓子大喊,心想就知道会这样。 这个闹腾的弟弟,一刻也不让人省心。秦嘉泽哀叹着自己此刻的形象的崩坍,平日里努力保持的温和有礼表象,遇到这个弟弟就屡屡破功。小混蛋,才八岁就敢跑马,早知道就不该这么容易带他出来。秦嘉泽认命的摸摸身下的马儿,策马追上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