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可是念头转了一半他就明白过来了——老太太今天走了,家里哪来的外人。 傅惟演看他想过来了,又故意凑他耳边上,含着他的耳垂低声问:“书房怎么了啊?” 杨炯咽了口水,有些受不住这种刺激,半天搜刮出一句来:“……在书房干这个会坏风水。” 傅惟演却笑了一声不说话,手下扣着他的腰,又去亲他脖子,连咬带啃几下之后才道:“你身上怎么这么热?” 杨炯回神,勉强找了借口:“我可能发烧了。” 他心里有事,又实在不想在书房干坏事,只得服软一回。他推开傅惟演的脸,眼巴巴地说:“你看在我感冒了的份上,先饶了我好不好?” 傅惟演亲了下他的手心,问:“真感冒了?”又坏笑:“不是让我顶坏嗓子了?” 杨炯脸上跟开烟花似的,没怎么有威慑力地瞪他一眼,不过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谁知道傅惟演竟然意外得好说话,刮了下他的鼻子道:“行。” 杨炯见警报解除,稍稍松了口气,拍开的他的手抗议:“别刮我鼻子,怎么跟我爸一样烦。” 他从来没跟傅惟演提起过他爸,今天冷不丁随口蹦出来,自己也愣了一下。 傅惟演却道:“正好问你呢,我什么时候过去看看老丈人。” 杨炯微微一怔,傅惟演又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道:“不知道为什么,越临近你去拍戏我就越没安全感。回头去看看老丈人,也请他一定保佑你顺顺利利,大红大紫。” 杨炯心里忽上忽下了一整天,就是在琢磨这个事。他不想把工资被压的事拿出来说,怕傅惟演心烦。于是只往前一趴,靠在傅惟演肩膀上闷声问他:“要是我大红大紫不了呢?” 傅惟演以为他没信心,斩钉截铁道:“你一定会红的。” “哄傻子呢。” “你才不傻,”傅惟演抬头摸了摸他头发,笑道:“都会假装自己发烧,还跟我说‘饶了好不好’了……你可真会戳人软肋,知道我在这方面的意志力过于薄弱,没有招架之力。” 杨炯忍不住弯了弯嘴角,问他:“只要这种句式你都不拒绝吗?” “只是你的话。”傅惟演道:“拒绝不了。” 杨炯不信,抬起头看他一眼,想了想问:“那我不想做饭了好不好?” 傅惟演果然点头:“好。” 杨炯忍不住笑:“那你那好车让我出去造一顿好不好?” 傅惟演还是很痛快:“好。” “……”杨炯心思飞快闪过,想逗他说以后都分床睡好不好,可是又觉得这种话题没意思,俩人不可能分开,而且即便傅惟演同意了,他自己也忍不住。他低头想了想,今天想了很久的一个问题冒了出来。 这样的话放以前他不会说,更不会问,可是好像真如同事所言,结婚后他似乎有些不如以前了。 不如以前圆滑聪明能屈能伸,也不如以前坚强隐忍。别人在婚姻里变得琐碎和疲惫,他却恰恰相反,被这个还未完全稳定的小家庭洗掉了不少戒备。 傅惟演看他有些出神,轻轻喊了声:“杨炯?” 杨炯抬眼看他,暗自吸了口气,还是问了出来:“假如以后我不行了,演不了戏干不了这一行……”他说到这仍微微顿住,有些艰难。 傅惟演神色也认真起来,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