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恨不得把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全吃下去,当做根本没有开过口。 看得出来,国乒队平时多半是都挺能开口跑火车的。郁辞哑然失笑,一边收拾了一下东西,薛忱带她去找何指导,而至于差点被狗粮塞撑了的世界第一……挥挥手生无可恋地回自己房间去了。 这次考卷语文和英语题当然是郁辞出的,早有把握;理科题郁辞来前也已经看过,出得也不难,显然出题人并没有刻意为难的意思。 唐晏清这个人,在工作上多少还是有分寸的。 顺利地把考卷交给了主教练,郁辞出来就看见薛忱还等在门外,一个人的时候也还是站不住,背对着门口晃来晃去,背影看去还像是个学生。 郁辞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晃了两下转过身来,牵过了她的手。 郁辞回握住他,一边跟着他往外走,一边想了想又问他:“你下午还休息吗?” “今天下午不行了,有个什么颁奖典礼的我们都得去一下,”薛忱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语气间显然对这个活动并没有多少热衷,“一会儿吃完饭就得换衣服走了。” 下周他就要出国打公开赛了,今天大概是他出发前的最后一次见面,却也没能在一起待上多长的时间。郁辞心里叹了口气,脸上却还是带着笑,体贴地点了点头。 聚少离多,这本就是她一早已经预料到的。 薛忱带着她去吃了午饭,从食堂出来的时候似乎是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郁辞晃了晃和他牵着的手。 “你能不能过一会儿再走?”薛忱习惯性地挠了挠头,眼巴巴地看着她,“我换完衣服就下来,还能和你待一会儿。大后天就出发了,打几站呢,怎么也得一个多月才回来。” 话说到最后,已经隐约有了几分撒娇的味道。 “我不走,”郁辞就没见过一个大男人还能撒娇得这么可爱的,她看一眼就没脾气、什么都肯有求必应,“我等你。” 薛忱顿时就心满意足地笑了,给她找了个树荫坐下,转头一溜烟地就飞快跑了。 大概等了十多分钟,郁辞就看见他又跑了回来。 郁辞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西装、衬衫、皮鞋。 看起来一身行头大概都是量身定制的,剪裁合身,用料挺括,衬着运动员常年训练出的身材,显得格外挺拔英气。 当然,前提是……得先忽略没扣上的西装衣扣、没翻好的衬衫衣领、急急忙忙跑得气喘吁吁甚至都出了汗的人。还有他手上提溜着的一根领带。 郁辞叹气:“怎么穿成这样就跑来了?” “怕你等太久了,”薛忱扯了扯衣领冲她笑,“天挺热的。” 六月底七月初,当然是热的。他穿着全套西装一路跑过来,额头上都已经出了汗。 郁辞站起身来,把他正在不自在地扯着衣领的手拉下来,然后仔细地替他整理好了衬衣的衣领,又从包里找了纸巾正要递给他,手微微一顿却又转了个方向,直接就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汗。 薛忱有点脸红,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害羞,却还是低了头让她好擦一点儿。 擦完了汗,郁辞替他把西装的扣子扣好,就见薛忱提着领带又递到了自己的跟前,满脸期待地看着她。 郁辞顺手接了过来,薛忱配合地低头把脖子凑了过来。 这动作熟练得,一看就是早就已经做过无数遍、都快成条件反射了。 郁辞体贴地给他打好了领带,他低头喜滋滋地盯着领带看了好几眼,又把领带撩起来甩了两下,满脸的嘚瑟:“一会儿过去你看他们,肯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