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刺的速度跑了过去,赶上了,却没能救下这个球。 球拍已经触到了球,但他的手抖了一下,球已经飞了出去。 六比十一,三比四,止步八强。 薛忱看起来有些懊恼,甩了甩手臂。苏望过来和他握手,少年犹有稚气的脸上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心和自责。薛忱和他击了个掌,满不在乎地勾着他的肩膀一起离了场。 决赛,在公开赛最后一天的晚上。 虽然单打止步前八,但薛忱还有双打的决赛——苏望在半决赛里输给了周毅,男单决赛的双方是邹睿和周毅。 今天站在赛场上的薛忱看起来还是和平时一样好动,上场前放毛巾的时候还在和同为队友的比赛对手嘻嘻哈哈地说笑,看起来并不相识伤病缠身的模样,状态不错。 郁辞稍稍安心了一些。 毕竟是决赛,这一晚的观众人数比起前两天都有明显的增加,每球间隙的加油声也此起彼伏、显得格外有气势。 单很快,郁辞又开始有些坐立不安。 因为她发现薛忱的肩膀并没有好。 打到第二局的时候他就开始频频捂肩,有好几个球大概是牵动了肩膀、球拍都已经够到了球却还是没能救下来。 郁辞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应该希望比赛快一点结束、让他能好好回去休息,还是希望他能多拼一会儿、拿下比赛。 大概,他自己还是希望做到后者吧。 郁辞看着还在场上挥汗如雨的四人,轻轻地叹了口气、安静地看着比赛,手却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自己的裙子。 一比四,薛忱和周毅输掉了决赛。 比赛用时不长,但双方都打得很拼命。郁辞有些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松一口气,还是应该遗憾来得多一些。 几乎是在比赛一结束,对手的两人就也一起围了上来看薛忱。 薛忱抹了把汗,一边笑一边有些嫌弃地拍了拍两人和周毅,末了又顿了顿、转头去看观众席。 观众多了起来,他就更找不到郁辞了。 昨晚她问他肩膀怎么样,他还让她别担心、等着他拿冠军,也不知道现在输了比赛她会不会失望。 双打决赛之后,是男子和女子的单打决赛。薛忱虽然输了双打,不过也没有离场,和教练、队友们一起坐在台下看单打比赛。 郁辞一直看完了今晚所有的比赛和颁奖仪式才跟着人群一起出了场馆。她现在还在暑假当中,时间充裕,返程买的是明天下午的高铁票,今晚回到宾馆还能好好休息一个晚上。 但她现在显然已经没有什么心情休息了,回到宾馆后她给薛忱发了消息,让他有空的时候给自己打个电话。消息刚发出去没多久,薛忱的电话就来了。 “郁辞,你明天才走是吗?别挂电话,到宾馆门口一下。” 郁辞握着手机有些狐疑地到了门口,就看到树荫下有个人在冲自己招手。她走得近了,才发现来的人是邹睿。 还好还知道让队友来,刚才一直生怕是薛忱不好休息自己跑来的郁辞终于稍稍松了口气。 “走,我带你去找忱哥。”邹睿指了指郁辞还没有挂断的电话。 电话那头,薛忱似乎是听见了他的声音,附和了一句。 郁辞应了一声,说了一句“那一会儿见”就挂断了电话。 邹睿冲她点了点头,示意她跟上自己。 刚刚结束的男单决赛里,邹睿二比四输给了周毅、拿了亚军。这会儿他看起来神色平静,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刚刚输了球的事。 郁辞此前和邹睿并不熟悉、也没有过单独相处的时候,只知道他是薛忱最好的竹马和搭档。这一路跟着他去国家队下榻的宾馆,边走偶尔也会聊上几句,倒是又熟悉了一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