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和利弊全都掰开了和这些马上就要真正成年的孩子们一一分析清楚,让他们再好好考虑后作出决定。 “你这样……不太合适。”作为年级组长的唐晏清看着她交上来的文理分班表忍不住微微皱眉,“学生毕竟年纪还小,一意孤行将来难保不会后悔。” “我不知道他们自己选的对还是不对,但我也没法确认,我、或者是学校给他们的建议就一定是对的。”郁辞同样微微皱眉,“我也不可能强压着他们按我说的选。” 唐晏清毕竟已经有了几年的经验,慢慢地接了一句:“你可以和他们的家长联系一下。” “家长会的时候我都和家长们说过。”郁辞抬头看他,“学生当然是应该要回去和家长商量的,但是最后,我得看到学生自己来跟我说,要选择什么。” 她在“自己”两个字上,咬上了重音。 唐晏清沉默下来,定定地看她。 郁辞没有闪躲,就这么神色自然地和他对视。 唐晏清终于还是先收回了目光、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以为你这样,就一定是对学生好吗?” “我不知道。”郁辞摇头,语速有些慢,却没有迟疑和犹豫,“但我想,利弊我都说清楚了,他们有权利自己做选择,也应该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她说着微微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和他们的父母,能为他们的以后负责吗?” 唐晏清沉默下来。 好一会儿,他才又看了眼郁辞、低低地叹了口气:“你先回去吧,这几个学生……我再想想。” 郁辞应了一声,回到自己的桌前,一时半会儿地还忍不住有些发呆。一直到桌子被人轻轻敲了一下,这才一下子回过神来,抬头就见清秀的少年正捧着一叠资料放在自己桌上。 郁辞接过资料看了几眼,问他:“一会儿我给你拿到教导处去盖章,还需要什么别的?” “再要一份学校出具的敲章的成绩单,”顾璟有些不好意地笑了一下,“谢谢老师。” 郁辞笑着摇摇头示意不用放在心上,看他眼神清亮、精神不错,心情终于是也好了不少——现在顾璟大概是她班里最让她省心的学生了,最近决定了出国读大学、正在积极地准备申请的各种资料。大概是找到了目标,整个人都显出了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活力和精神来。 少年见她答应了下来,道了谢就要出去,刚走了没两步像是又想到了些什么忘记说了,赶紧又折了回来,抓了抓头发有些点脸红:“那个……老师你最近好像挺累的,也要好好好休息。同学们都挺自觉的没偷懒。” “好。”郁辞心里一暖,忍不住笑起来、认真地点了点头。 能得到学生的关心,至少……她为人师表,也不算是误人子弟了吧? 郁辞最近一是忙着学校里的事,二来是最近老师要办画展、她有不少事要去帮忙,再有就是老师大概是以前被她气得厉害、现在难得见她终于肯下功夫好好学画了,给她布置的“作业”量不小,她实在是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像以前那样的频率接插画了,所以就推了不少。微博每天也都会看上两眼,却也没有什么太多内容可说的,干脆也就不发了。 郁辞忙得连微博都顾不上发,不过薛忱最近却是一年之中最轻松的时候。明知道郁辞忙,他倒是乖乖地只每天打个电话随便聊几句、不影响她每天排得慢慢的日程,转头就天天挠心挠肺地刷着女朋友许久都没更新过的微博看。 看到粉丝那几条“恋爱的酸臭味”的评论,他差点就没控制住自己的手,心说现在的小姑娘眼神还挺好使的、忍不住就要点个赞,却到底还是在动手前一秒冷静了下来,自己偷着傻乐了一会儿,总算还是忍住了。看粉丝们说大半个月没见过太太出现、呼叫失踪人口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有些酸溜溜地想着……你们这才大半个月没见她更微博、这算什么?我都一个多月没见过女朋友了! 还有下面有人说“然而太太再也没有画过娇花”的——谁说没画过了!薛忱不高兴了,小心翼翼地从行李箱里找出了郁辞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遮掉了封面上的画和字、拍了一张照片,火速地传上了微博: “收到过最好的生日礼物,不管去哪里比赛都会放在行李箱里带着。” 他好说也有五位数的粉丝,不久球迷们就纷纷留言: “忱哥说随身带本书,对不起我没笑。” “不装逼我们还是好朋友。” “讲讲道理,晒名和封面,不得不让人怀疑这真的不是小[哔——]书?” 薛忱看了几眼就恨不得砸笔记本——这些都是谁的球迷?哪来的啊都是? 忱哥你再这样就要暴露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