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 玖念替顾晗拆着发簪,准备伺候顾晗午休,顾晗接过玖念手中的锦帛,擦净眉眼上的粉黛,才从铜镜中觑了玖思一眼。 殿内没有其余人,顾晗平静道:“御花园本就人人可去得,你气什么?” 玖思闷闷地说: “她们哪里是想要去御花园。” 醉翁之意不在酒,那心思昭昭得就差写在脸上了。 顾晗心想,那又如何? 后宫妃嫔几许,一月中能得一日侍寝的,都可以称得上略有恩宠,由此可知,常年不得见圣上的妃嫔大有人在,如今知晓御花园可以遇见圣上,谁能不动心思? 坤宁宫。 皇后翻着账册,暮秋在一旁说着御花园一事,皇后轻挑眉:“顾才人?” 暮秋点头,也不禁惊讶道: “这顾才人请安时,不吭不响,没叫人引起一分注意,没想到居然还有这运道。” 和暮秋不同,皇后倒对顾晗有几分印象。 圣上宠爱淑妃多年,这后宫的妃嫔也就多多少少有些学着淑妃的作态,也不管合适不合适,打扮皆朝着明艳去,这顾才人许是刚入宫,还不知这其中深浅。 今日她一身得体的宫装,柳叶眉细弯,一支白玉簪衬得她温柔恬静,似炎炎夏日中的一抹凉意,皇后一眼就瞧见了她,但顾才人太安静,请安时,一句话未说。 淑妃告假一事太嚣张,才让皇后将顾才人一时忘了去。 皇后对着铜镜,怔了下,才伸手轻抚眼角的细纹,皇上十六岁那年,她嫁入王府,至今已有十二年,她和皇上同龄,如今也是二十有八。 新入宫的妃嫔才十五六,鲜嫩得几乎可以掐的出水来,是她如何都比不了的。 男人皆喜新厌旧,哪怕皇上同样如此,或者该说,尤其皇室在这方面更甚,可这世间,谁的容颜不会逝去呢? 唯独坐在这后位上的人,永远不会变。 皇后放下手,轻轻地勾起唇角,她是先帝下旨赐婚,若无大错,哪怕圣上都轻易废不得她,所以,皇后从不去争那一两分易逝的恩宠。 暮秋见皇后抚眼角时,呼吸都紧了一瞬,刚要安慰,就见皇后将视线移到窗外,含笑道: “这新妃入宫,宫中果然热闹了很多。” 暮秋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 傍晚,后宫所有人都在等消息。 长春轩也不例外。 早在得知今日主子在御花园遇到圣上,小方子就盼着夜晚了,昨日有淑妃请人,他不敢盼着皇上来,可今日不同,小方子急得频频朝外看。 顾晗被他弄得也有几分紧张,不由得拦住他: “昨日是渺美人侍寝,依着她和皇上往日的情谊,今日皇上该也会去看她的。” 但凡能让圣上有半分上心的,也不至于只侍寝一日,就被圣上抛在脑后。 小方子也懂这个道理,但这心中难免存了几分侥幸,被主子一说,才冷静下来,苦笑道: “奴才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竟还不如主子稳重。” 但很快,前朝的消息传来,今晚长春轩侍寝。 送走敬事房的人后,顾晗的脑子还是有些空白,午时在御花园被圣上握住的手指隐隐有些发烫,她捻了捻手指,深深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