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人聊了些闲话,句句不离您。” 竹青也是会说话,祝玉笙也不多问,只挥挥手,竹青便识趣地退下了。 “何必这么拘谨。本座…”祝玉笙说着,低下头轻笑一声,又慢慢吐出一句来:“我还不知道你。” 这是指知道他在信里,说话洋洋洒洒,滔滔不绝,放飞自我的性格? 贺燕飞自然不敢打主上的脸,只能心里默默想着:你知道个锤子。 祝玉笙已经坐到了石桌旁。 “主上,您喝茶——” 贺燕飞急着去服侍,这会手已经放在了茶壶柄。 祝玉笙一把按住他的手,说道:“以后无人时就别用敬语了。你在信里如何,现在就如何,你我都随意点。” “是,主上。”贺燕飞表情有些许不协调,让我随意?怎么随意? 我究竟是随意选狂浪小妖精,还是随意选娇羞白莲花? 这两样他都演过,祝玉笙又好像都吃,那怎么整? “唤我名字。主上听着累。”祝玉笙边说边把酒盖子掀开了,说随意起来,他当真就相当随意,竟然自己动手给两人倒起酒来。 “主…”这可不得了,祝玉笙竟然要伺候自己了?贺燕飞一惊。 “叫玉笙。”祝玉笙手上不停,继续发话。 贺燕飞从善如流,决定先进入小白花的角色,先是一愣,接着微微颔首,垂下眼来,轻声细气地回道:“玉笙。” 这语气、这神色、这动作,真是好一朵弱不经风,软萌易推倒的小白花呀。 “别这么演了,很假。”祝玉笙还在慢慢倒酒,表情不改,仿佛只是随口评价了一下天气。 贺燕飞脸上的娇羞却跟凝固了似的。 祝玉笙几个意思?敢情是赶上拆台大会了是吧?这脸色,这红晕,这楚楚可怜的眼神,这弱不经风的颤抖,究竟是哪里泄露了爷的王霸之气? 贺燕飞是个有修养的人,即便生气,也会把戏演到位。他继续睁着无辜的双眼说道:“你…你说什么呢。” “坐过来!今天我们,一件件聊。”祝玉笙拍拍身旁的石凳, 贺燕飞从善如流地坐下,面上一阵茫然无措,心底却渐渐沉了下来:这分明是要找他算账的节奏,稳住,不能自乱阵脚。 “不是爱赌么?今天玩个特别的,就赌今日——谁先醉。你我都可以问对方问题,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回答“是”,便要喝酒。” 祝玉笙手指在杯身轻抚,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眼底的精光凝成一柄利刃,直直地对上贺燕飞故作无辜的双眼,仿佛要把他脸上的面具当场刺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