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两人头顶月光,漫步在石子路上。先前那成排的下人在礼毕之后便各自散了去,偌大院子里似乎就只剩他们两静静走着,眼看着就到了张贴着火红喜字的房门口。 “贺贺。” 祝玉笙蓦地开口,贺燕飞轻轻“恩”了一声,想到入洞房的事以及祝玉笙临走时承诺的“想怎么玩都行”,不自觉地联想了点有的没的,顿时口干舌燥,心砰砰跳了起来。 “媳妇和相公,你喜欢哪个称呼?” 贺燕飞现在满脑子都装的都是绮念,哪里还管得了什么称呼,甩了甩头,低声回道:“随你高兴,我们快点回去。” 祝玉笙听他催促,又觉察到他手心有些发热,低头笑了笑,回道:“好,那我们再快点。” “啊?”贺燕飞还没反应过来,祝玉笙便拦腰将他抱了起来,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道:“做什么,被人看到成何体统!” 祝玉笙轻笑一声,回道:“都是我媳妇了,还管什么体统,为夫现在便带你上去。”,说完,他竟是抱着人,踩着一旁的树干,借着一根枝条的力,飞进了卧房里,倒还真比老老实实爬楼来得快多了。 贺燕飞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冷风糊在脸上就到房里了,无奈道:“快放我下来。” 祝玉笙把人放在地上,松开腰间的手,紧接着一杯酒递到贺燕飞的面前。 “你不爱这些繁文缛节,我们便把一切省了干净。只是这桃花酿着实是人间美味,我记得你说过喜欢,还是值得一饮。” 祝玉笙白皙的手指绕在青色的杯身,贺燕飞绕过杯盏见他眉目如画,唇角含笑,只觉得这捏着的不像是酒,更像一团火,要将他燃烧殆尽。上次喝这个,快是一年前的事了,但那唇齿留香的感觉似乎还存留在舌尖,他笑吟吟地接过杯盏,便要一饮而尽。 一只手轻按住他的手腕,他便停了下来。 祝玉笙轻摇手中的杯盏,柔声道:“不是这么喝的,先去床边,来。”,便牵着人走到床边坐下。 贺燕飞意识到自己急了些,笑道:“倒是忘了,该是交杯酒。” 屋内的一切摆饰都换成了大红色,床铺自不例外。祝玉笙端着酒杯,身后是艳红的纱幔。 贺燕飞瞧着他红艳明丽的喜袍,远比自己这身绛红色的衣裳耀眼得多,此刻伴着烛火,觉得祝玉笙刀刻似的眉眼柔和不少,唇边的笑意叫人不自觉沉溺进去。 祝玉笙挽起袖摆,捏着杯盏,与贺燕飞的手臂缠绕起来。 “手绕过来点。” “靠我再近些。” “可以饮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