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鲛人是个吃货,嘴又刁,吃不习惯外面的饭菜,这一段时间里,硬是让单攸练出了一手厨艺。 搞得单攸时常一脸郁闷地站在厨房里,看着自己眼前的锅碗瓢盆陷入沉思:他这是养了个祖宗吧? 从海上捡了个小美人回来玩玩,本来想享受一把金主的快乐。 却不料小美人是一条没心没肺的花心鱼,还要每天给他做饭。 每次单攸想甩手去他妈的时候,一看到小咸鱼那张可怜巴巴的脸,就一句重话也说不出口。 每次给那条小咸鱼做饭后都把他压在身下好好“泄愤”一番。 这天晚上,单攸拎着从超市买回来的大包小包的青菜和肉类,一边走一边恨恨的想:他妈的,这就是克星吗? 他打开门,发现玄关的鞋柜有些不对劲,他出门的时候是摆放整齐了的。 而现在,鞋柜里的鞋有的乱了位置,明显是有人来过。 张婶显然是不可能的,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她不会私自回来。 小鲛人粉色的卡通拖鞋还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显然也不是他。 那么,能够随意出入这里的,就只有...... 这时,单攸的手机响了起来,他顿了一下,接了起来沉声道:“爸。”。 单攸的父亲单文瑞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早年在商海里沉浮,在黑白两道里不要命地厮杀,树敌无数,这些年赚够了钱,身体也因为年轻的时候太拼命而大不如前了,也开始退居幕后了,大部分的公司都交给单攸打理。 单文瑞在单攸小的时候便十分严格,而单游的母亲在他年幼的时候就去世了,单攸和他的关系一向比较冷淡。 距离上一次通电话,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了。 “嗯。”手机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中气十足,又带着威严的声音,“你还记得我是你爸。” 单攸的脸色沉了沉,问道:“您有什么事?” “明天跟何氏集团千金的约会,我帮你安排好了。”中年男人的声音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单攸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我说过了,我不去。” 单文瑞在那头寒声说道:“你以为还在小孩子过家家吗?我不管你在外面那些花花肠子,乱七八糟的男男女女的,但是你也应该收收心了。” 单攸皱着眉头捏了捏拳头,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知子莫若父,单文瑞隔着手机都能想象出自己儿子的脸色,他终究是老了,往常的铁腕手段他也不想用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他稍微缓和了语气说道:“只是吃一顿饭而已,让你干什么了?” “我跟她没可能。”单攸一点也不买账地冷冷说道。 那边的单文瑞冷笑了一声,不疾不徐地拖着音调说道:“在你房间里的那个男孩,是他干扰了你?” 这句话命中了单攸的软肋,他顿时怒火沸腾:“你威胁我?” “单攸,从小到大,我一向相信你能处理好事情,但是你记着,你处理不好的,我会帮你。” 单攸知道他的帮是什么意思,从小到大,他的父亲一向能够帮他扫除人生路上的任何障碍。 用任何手段。 小时候砸烂的游戏机有无数台,被摔坏的溜冰鞋和网球拍可以堆满一间屋子,给他递了情书的女孩过一阵子就会莫名其妙地转学。 为了能够培养成一个合格的接班人,所以超过了界限的爱好,都是不被允许的。 这些年他流连花丛,但是却始终未付出过真心,因为他小时候没有得到的,总觉得现在也找不回来了。 “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单文瑞说完这句,便把手机递给了一旁的管家。 管家恭敬地接了过来。 单文瑞挂完电话后,双**叠,靠在繁复欧式沙发上,望着远处灯火明亮的夜景。 他的上了年纪了,头发已经花白了,可是身体依然板正,坚毅的嘴角紧紧抿着,凌厉的脸部线条依旧可以看出年轻时夺目的英俊。 半晌,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像是在自言自语地问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是对他太严格了还是太纵容了?” 一旁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