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起今日一番,都感慨万分。 但此时的季玉竹并不知道。 下午的课结束后,他就收到宁郡王府差人送过来的信件——来自边疆的信。 季玉竹拿着信急匆匆回房。 至于上面被裁切过的火漆,他表示理解。 这信从边疆来,不被翻查一遍才怪。 他边坐下边翻出信纸就开始看了起来。 “夫郎爱鉴。 孟春犹寒,分心两处,相忆缠怀。思念往还,恨无交密。” 看到这里,季玉竹挑挑眉。这家伙哪里学来这么一套文绉绉的说辞的? 接着往下看,果然画风一变。 “好了,咱就不装那文人范儿了,媳妇儿知道我想你了就成。 我已经到了边疆多日,具体在什么地方就不说了,说了你也不知道,不过这里风景跟清平镇、跟京城都大为不同,以后等太平了,我再带你过来看看。 夫郎给我写的军士训练方法很好……” 巴拉巴拉,信里写了一大通他们的训练日常。 然后说他很喜欢夫郎给他准备的护膝。 边疆这会还冷,这护膝又暖和又防护,往日训练经常会擦伤撞伤的情形现在都少了很多。 结果现在军中各大将领都用上了这玩意,让他极度不爽——这可是他夫郎特地给他弄出来的,怎么一个个这么不要脸呢。 季玉竹含笑细细看着信中极力吐槽同僚无耻作风的文字,仿佛姜卫衍就在他面前,咬着野草杆吊儿郎当地说着种种八卦。 薄薄几页纸,季玉竹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不舍地放下。 想了想,又翻出一个精致的匣子,小心翼翼地把信收了起来,再妥帖藏好。 早些时候托宁郡王那边送去边疆的信,这会儿不知道到了没有。 北疆天寒,不知道他会不会冻着。 嗯,应该不会,毕竟他以前也在边疆呆了好几年了。 希望他别太折腾,否则他带过去就那么几身衣服可不够他坏的。 春末夏初的薄衫也一并托宁郡王府送过去,希望能赶上。 唉…… 季玉竹叹了口气。 思念真是磨人。 往日他在身边,总觉得他烦人的不行。 现在他不在身边,却…… 也不知道这仗什么时候打起来,又什么时候能结束。 战场无情,刀剑无眼,他若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