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展平意憋屈死了,自己的媳妇儿成天被人惦记着,偏偏那人还理直气壮的,要是他跟原主真有一腿也就算了,偏偏那人还是个控制欲强到逆天还把原主折磨得半死的大变态……” 666的话还没说完,冉晨的脚步就追了上来。 “你说的‘秦禾已经死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路向程无奈道,“我已经脱胎换骨获得新生了,以前的事情我也既往不咎了,麻烦您不要再来找我了,就这么个意思。” 冉晨死死盯着路向程的眼睛,好像试图从中看出什么来,然而他却始终没有从熟悉的眉眼中找出熟悉的印记。 “冉先生留步。”展平意转过头来,“我不知道冉先生哪来的自信,感觉自己可以把秦禾从我手上带走。但我有自信,能把冉先生留下。” 路向程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迷茫的神情。 “你别看他了,不要给他半点希望,他就不会带走你了。”666说,“说到底,他对你所做的一切,好的,不好的,都不过是基于‘秦禾只有被捆在我身边才是安全的’这一个论点,一旦这个论点站不住脚了,他就没办法欲盖弥彰地说服自己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路向程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抢在展平意之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展平意一愣,挑了挑眉,也没有再刺激冉晨了,安安分分地牵着路向程走出了门。 几天后。 坊间传闻秦家长子秦赫向联邦自首,公开秦家与星盗之间的肮脏交易,随后意外暴毙。 元首震怒,下令彻查。 星盗方面始终没有给出正面回应,奇怪的是,联邦也没有主动进犯,两边陷入了诡异的胶着中。 半月后,冉晨被捕入狱。 他被囚禁在铁窗中,对于实验内容却始终讳莫如深,没有透露出半个字。 那些他曾经施加在别人身上的酷刑一一回报在他的身上,知情者纷纷感叹报应不爽。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算是冉晨现在的真实写照。 他没有半点悔改的意思,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强调想见虞轩一面,无论狱卒如何讥讽,他都坚持要将申请呈递上去。 让民众感到意外的是,一直致力于荡平星盗的少将却欣然应允。 展平意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得到消息便即刻动身,走进了正常人一生也不会踏足一次的地牢。 “虞少将,别来无恙。”冉晨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勉强抬起头来,上扬的嘴角挂着干涸的血痕,声音也沙哑得可怕,“我就知道你会来。” “其实实验体036才是真正成功的实验品吧。”展平意轻巧地回避了这个话题,“你将他交给了秦家,换回秦赫,这就是你交易的最初设想,对不对?” “是啊。可惜我不但没有成功,还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冉晨讽刺道,“得了便宜还卖乖,虞少将的为人作风还真是了得。” “我的为人作风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评判。”展平意笑了笑,“你找我来,是为了交代秦禾的事吗?” “我没有骗你,秦禾的寿命比你想象的短,因为他的体质被我二次破坏了。”冉晨没有再继续绕弯子,直接说道,“但你不要质疑我改变他体质的决定,你根本没有那个资格。你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垂涎他的血统,你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想利用他!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不甘心,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想死!但是谁会相信我才是能保护他的那个人?谁会?” 展平意只是静静地盯着他看。 “我相信你。” 冉晨一愣。 “因为你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