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里火势燃起,纤维布料很快的在火苗下被烧的卷起来,味道刺鼻。 烟雾袅绕着触发了警报器,消防栓开始喷水,可它喷不到柜子里面,火没有熄灭,却是淋了傅凌骁一个满头,这水冰凉刺骨,仿佛无数根密密麻麻的钢钉破皮而入。 他的黑眸透过水雾看向柜子,一件件符合她风格的衣服被层层烧毁,面目全非。 浓烟从柜子里面透出来,很快柜门开始变色,接着火苗渐起,柜子的木门开始燃烧。 门上的电子系统发出急促的警报,它像是在心脏敲打着,如无形的绳索在勒取着呼吸频率。 一分钟后警报音停,系统损坏,柜子门开始燃烧,水尽数洒下。 傅凌骁的眸印上了火,猩红似残阳落幕。 他僵硬着漠然着又忍着呼吸看着这一切,这里面所有的布置都不是在一天之内完成,是日积月累,是每个季度的品牌新品和另外个人定制。 每件衣服他都想象过她穿在身上的样子,她穿起来必然是这个品牌最好的广告宣传。 但现在它们都有了另外一个称号:贱。 水火交融,都未停歇,像是在互相较量谁会先偃旗息鼓,谁会举手投降。 他终于湿透透的出了衣帽间,到书房。 地上所有纸张烧的一张不剩,灰烬凌乱的堆积在地板上,在这灰烬之间还有奖杯的残渣。 他站在灰烬旁。 这满室狼藉,都抵不过他眼底的一分撕裂感,它像结了冰的湖水在一点点的支离破碎。 随后他蹲下把碎了的奖杯捡起来,水晶奖杯,以汉白玉制而成,是一个简易的相机模型,相机两侧制作两扇翅膀,似正在遨游飞翔。 奖杯很重,扔到地上时,地砖都有了一道裂痕,它碎成了三小块。 底盘刻字上的欧阳酒三个字,硬生生的把欧阳和酒给分开。 他一块块的捡起放在桌子上,拼揍到一起,但它碎得已经无法站立,每一处都有裂痕。 他湿润的睫毛下那深黑的双眸逐渐的染上了冷戾,气息越来越乱,眉峰寒气而来! 砰! 一掌扫去,这奖杯再次掉落在地,与地板撞击出巨大的声音,在心头剧烈回荡,奖杯碎得再也无法复原。 他如破闸而出的野兽狂奔在无人、干燥的沙漠,周身十里,寸草不生。 他下楼。 走到院子里,蒙义来了。 “三、三少。” 远处还有消防车的声音。 蒙义见傅凌骁衣袖湿透,眼中猩红阴鸷,他一时也不太敢开口,但还是……提着一个箱子过来。 “这是……欧阳小姐让我来给您的。” 傅凌骁看了眼箱子,他慢慢抬头,哑声道:“拿上去烧了。” “三、三少。” “烧了!”嘶哑又不容反驳的两个字,他转而上了车,离开。 …… 隔天。 欧阳酒来了荨初病房。 病房里还有宋母和宋影儿,宋影儿一看到她很想上前寻问点什么,但碍于有荨初和自己亲妈在场,又不能问,只能打个招呼:“欧阳姐姐。” 宋母也同欧阳酒打招呼。 欧阳酒今天化了一个稍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