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直接坦白道:“之前我确实是想用这些东西招呼万黍离,要不是你带着父亲来了,这小子绝对逃不过变成猪头的命运。说实话,我想揍这混蛋很久了,但形势比人强,我只能忍着,然后伺机反扑,你说我谋定而后动也不为过。说到底,我就是一披着兔子皮的狼。成了吧?” 万思齐打量霍改良久,然后一本正经开口。 “你不是狼。” “嗯?” “你比较像狗。” “啥?” “就是那种小小的,毛茸茸的,平时不吭声,但看到肉骨头就会第一个扑上去的小狗。” “……” 爷像狗,爷像狗,爷像狗…… 霍改脑中不断回放着万思齐给的评语,深受打击。 万思齐伸出手,揉揉霍改的头,感叹道:“你现在生气的样子跟贪狼简直一模一样。” 霍改otz,爷不是傲娇犬啊混蛋! 霍改挥开万思齐的爪子,嗷嗷着抗议:“我才不会生气!我只会在心里给你狠狠记上一笔,然后伺机报复回来!” 万思齐悠哉放话:“我等着。” 霍改没好气道:“话问完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吧?” “还有件事没做完。”万思齐道。 万思齐自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往指尖倒了些芳香的膏体。“听话,别动。” 这台词真熟……霍改抽抽唇角,瞪着万思齐:不是吧,连小受必用品——玫瑰膏都准备好了?难不成这混蛋想让压倒进行到底? “别怕,我不会伤到你。” 万思齐身子前倾,面色冷硬,而唇角却诡异地上扬了将近两毫米,似乎是想努力表现下何谓温柔的微笑。 霍改看着某人很不搭调的表情,无语凝咽,大哥,您这准备工作做得再好也没用,问题在于,就算不会受伤,老子也不想让你压啊啊啊! 还不等霍改再往后缩缩,万思齐的手已飞速地搭上了霍改的肩膀,制止了对方的动作,而沾上了膏药的手指也毫不迟疑地凑了过去,然后一把……抹上了霍改遍布痕迹的心口。 修长的手指在那些或红或青或紫的痕迹上轻轻抹过,凉意自胸口浸开,那被万黍离之前的狠狠蹂躏带来的不适随之舒缓。 原来只是擦药…… 喂喂,真的只是擦药而不是欲擒故纵神马的? 被万思齐耍得团团转的霍改对自己的判断力已经全无信心了。 就在霍改游移不定的时候,药已经上好了,万思齐将霍改的衣襟拢回,又扯回了被子,覆上霍改的身子。 霍改顺从地蹭蹭蹭,将自己裹成个粽子,身体躺倒,作早睡早起的乖宝宝状。 万思齐却是俯下身,伸手抚上了霍改的脸。过了片刻,那头颅压得更低,温热的吐息在霍改的脸侧缱绻不休。 霍改闭上眼,睫毛抖得好像冬夜里的小鹧鸪。 这哥们儿不是还想来个晚安吻吧?这要是真亲下来了,我是给他一巴掌,或者踹他一脚,还是咬他一口? 万思齐收回手,又倒了些药,替霍改细细抹在脸上那微微红肿的部分。浅的呼吸在霍改耳畔轮转:“我既已说了对你并无那般兴趣,你便不必再担惊受怕。好好睡一觉,都忘了罢。” 霍改心头默默飙泪,再次为自己过于淫荡的思想深深忏悔——我承认,世界是纯洁的,只有咱的思想是邪恶的,但大哥你能不能别老干这些容易让人误会的事儿啊! 万思齐自然完全不知床上那人虽躺得四平八稳,心思却坐了好几轮云霄飞车。他起身,轻轻吹熄了桌上的灯,又坐回床边,静静守着挺尸的霍改。 霍改将被子裹紧,闭上眼,努力告诉自己要cj要cj。 直到某人的呼吸渐渐轻浅……万思齐方才起身,离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