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亭一个激灵,伸出的手猛地缩回了袖子里,古怪地道,“看看而已。你不让看就算了。何必恼火?”话落,见秦铮脸色不善,他扫了一眼谢芳华,只见她垂着头,依然跪在地上,看不见她的模样,他撇撇嘴,“虽然是个哑巴,但跟个小辣椒似的,还没到你身边,你就开始宝贝上了。可别被辣了眼睛,届时有你好受的。” “那也不用你管。”秦铮冷哼一声,拢了拢衣领,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后回头对谢芳华道,“还不跟上?难道你还想在这里等着让人摸?” 谢芳华憋了一口气,默默地站起身,抬步跟在他身后。 听言收了剑,提着罩灯跟在秦铮和谢芳华身后。 不多时,一前两后,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燕亭从袖中拿出手,放在眼前看了看,手完好地长在他胳膊上,他才松了一口气,奇怪地转头问身边,“喂,你们发现没有?秦铮兄这些日子尽做一些奇怪的事儿。” 谢墨含看了他一眼,脸色分外难看。 李沐清点点头,认同地道,“秦铮兄这些日子是有些怪异。” “确切说从他死了那只德慈太后赐给的狗后就开始了。”程铭道。 “可惜了那条狗,很通人性的,就那么死了。也难怪秦铮兄最近性情有些怪异。”宋方艾艾地叹了口气,“他一怒之下想去漠北,又没去成,肚子里的火大约没处发。”话落,对燕亭道,“你最近还是不要惹他为是,否则你的手怕是真的不保。” 燕亭搓搓手,有些恼怒地道,“这大冷的天,我图什么坐在这里?还不是怕他因为死了狗,又去不成漠北不开心,陪陪他吗?他倒好,竟然为了一个哑巴的女人要砍我的手。见色忘义!” “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谢墨含冷冷地看着燕亭。 燕亭一个激灵,转过头,奇怪地看着谢墨含,“子归兄,我可没得罪你啊。秦铮那怪脾气死了狗心里不顺畅也就罢了。你也拿我发作,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谢墨含眸光涌动了片刻,袖中的手用力地攥了攥,撇开脸,平静地道,“你们若是想留下来休息,就留在这里吧!我必须回忠勇侯府。” “都这么晚了,既然王妃要我们住下,就明日睡醒了再回去吧!”程铭劝道。 “不行!”谢墨含拿定主意,必须回去和爷爷商量对策。 “算了,让他回去吧!忠勇侯老爷子就剩下他这根独苗了,不回去哪能放心?”燕亭大度地拍拍谢墨含的肩膀,对侍书道,“仔细些,天黑路滑,看好你家世子,不准出差池。” 侍书点点头。 谢墨含不再逗留,转身向门口走去。 燕亭等人似乎也实在困乏了,自然不多待,由英亲王府大管家领着安排去厢房休息。 英亲王府热闹了半夜,人声渐渐沉寂下来。 谢芳华跟在秦铮身后,他走得并不快,一步一步极其沉稳,到不像是个喝多了酒的人。 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