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给听音治哑症的药如今停了,孙太医说什么时候再让她喝吗?”听言忽然问。 “以后她都不喝那个药了。”秦铮道。 听言一愣,“不喝药了?为什么?那她的哑症什么时候才能治好啊?” “治不好就一直哑着,总之药是不能再喝了。”秦铮没点破谢芳华已经开口说话的事儿,今日英亲王妃来了她没说话,英亲王妃也没发现,如今听言问起,他却是给瞒了。 听言睁大眼睛,看了秦铮半响,又看向谢芳华。 谢芳华没有什么食欲,吃了个半饱,放下筷子,不理会听言,回了中屋。 听言呆了片刻,又想要说什么,忽然听见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秦铮兄,你不够意思啊,你和听音姑娘有了云雨,开了荤腥,应该庆祝不是?你却悄悄猫在院子里不出来,我们等不到你招呼,只能集体来给你道喜了!” 谢芳华刚要往火炉地添炭火,闻言手猛地一顿,转头看向院外。 秦铮筷子亦是一顿,同样看向院外,只见以燕亭为首,一群人顶着夜色进了落梅居。 屋中有一瞬间静寂无声,院外吵闹走来的凌乱脚步声分外清晰。 谢芳华一怔过后,脸色瞬间黑透,猛地扔了炭火,火炉里“啪”地一声清响,她挥手盖上炉盖,站起身,走出中屋,挑开帘幕,恼怒地看着秦铮。 什么叫做他和听音姑娘有了云雨? 什么叫做他开了荤腥? 她忽然恍然,外面到底有了什么样的传言,才致使早先她的哥哥气成那样冲来英亲王府的落梅居找秦铮?感情是这样的事儿!怪不得听言言语怪异,春兰看她的眼神既荣幸又感叹,英亲王妃如此的眉眼带笑,关心她的身体,亲自嘱咐秦铮照料她。 她竟然还蒙在鼓里? 秦铮听到中屋的动静,缓缓回过头,见谢芳华一脸铁青地看着他,他慢慢地放下筷子,对她露出无辜的神色,莫名地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昨夜到今日都做了什么,你心里最清楚不过。” “既然你没做什么?为何有这样的传言?若是没有风,浪能起来?”谢芳华死死地盯着他,语气极低,似乎沿着唇瓣磨着牙齿发出来。 “咦?听音,你竟然会说话了?”听言呆呆地看着谢芳华,嘴里叼着吃了一半的鹅腿愣在那里,既惊讶又奇异地看着她。 谢芳华不理会听言,只看着秦铮,听他解释。 秦铮踢开椅子,站起身,不再看她,面无表情地道,“我也需要别人给我解释。” 谢芳华眯了眯眼睛,不再出声。 秦铮走了两步,来到门口,挥手挑开了帘幕,看向院外,冷冷地对着燕亭等一群吵闹的人道,“哪里听来的荒谬言论,让你们如此来我这里胡言乱语?” 燕亭等人本来笑笑闹闹,闻言齐齐停住脚步,怔在了院中。 “荒谬言论?”燕亭呆了一下,须臾,他看着秦铮好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