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音姑娘!”林七在门外轻轻喊了一声。 谢芳华想起早先让林七传递的话,此时立即坐起身,下了床,走到门口,看着他。 “您让我传给侍书的话,传到了,又有话传来了。”林七左右看了一眼,见无人,他用极小的声音道,“谢世子问您,还有没几日就是宫宴了,您能脱身吗?” “能!你再传话回去,告诉他,宫宴当日,让他在府中等着,我一定回去。”谢芳华也降低声音,语气肯定,“让他别担心,该给我准备的穿戴准备妥当就好了。” 林七点点头。 谢芳华寻思片刻,又将李沐清对秦铮说的话对林七重复了一遍,最后道,“将这件事情也原原本本地传过去。” “好嘞!”林七能得喜顺器重,聪明劲自然是有,跑脚传话这种事情,一遍就能记住。 “去吧!”谢芳华对他摆摆手。 林七匆匆跑出了落梅居,他如今自然不能出府去,又去了大厨房找那个采买的人。 谢芳华重新躺回床上,不多时便睡着了。 秦铮从英亲王妃处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推开门,进了中屋,见帷幔内谢芳华睡得熟,他走到她床前看了一眼,嘟囔了一句什么,转身回了自己的里屋。 谢芳华知道他回来,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又闭上眼睛睡去。 第二日,清早起来,秦铮去练剑,谢芳华起床生火炉烧水。 秦铮练完剑,林七从大厨房端来饭菜,他吃过饭菜,便出府去给永康侯府送年礼。 谢芳华猜测永康侯府应该也会留他用膳。 果不其然,午时,秦铮派人来传话,他不回府用午膳了。 谢芳华和林七一道用膳,林七悄声对她禀告,“昨日将您要传的话送去忠勇侯府了,谢世子并没有回话,只说知道了。” 谢芳华点点头,想着哥哥大约对李沐清的话也是惊异的,一时间没有对策应对。 下响,秦铮一个人醉醺醺地回了落梅居。 谢芳华瞅了他一眼,日日喝酒,脑子也不怕喝坏了。 秦铮进了房间,揉揉额头,身子懒洋洋地半躺在软榻上,盯着谢芳华看,一言不发。 谢芳华捧着书卷看书,并不理会他。 秦铮看了谢芳华许久,才开口,“给我倒杯水!” 谢芳华站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秦铮接过,双手捧着,慢慢地放在口边喝,一杯水喝尽,他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燕亭说,他若是抗争不过家里,过了年,便向皇叔讨个旨意,去漠北军营历练。” 谢芳华眉梢动了动。 “范阳卢氏不知道给了永康侯府什么好处,非要让自己嫡出的小侯爷娶他家的女儿。哪怕燕亭誓死抗争,也不能让他们吐出个不字来。”秦铮脸色昏暗地道。 谢芳华蹙眉沉思,按理说永康侯府的地位要比范阳卢氏的地位勋贵,儿子女儿都该高娶高嫁才是,可是永康侯府却给燕亭安排了一门这样的亲事儿,哪怕燕亭不乐意,他们也不撤销心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