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权脚步一顿,看了谢芳华一眼,“芳华小姐不必客气,老奴昔日得你父亲救过一命。送你回来是皇上的命令,对你说些体己话也是念着恩人的情分。” 谢芳华笑笑,虚弱地道,“公公别推辞了,收下吧!侍墨,你扶我回房。” 侍墨点点头,扶着谢芳华向房中走去。 “吴公公,既然我家小姐要给您,您就在这里等片刻,奴婢去取来。”侍画对吴权一礼,向小库房走去。 吴权本想再推辞,见谢芳华虚弱地不想再因此费神,便也作罢,等在了门口。 不多时,侍画取来一个十分精致的锦盒,递给吴权,吴权接过,看了一眼,面色露出激动的情绪,谢芳华手里拿出来的这个千年前的烟嘴,自然比皇后今日赏给他的那个好数倍,流传千年,已然不是价值能够衡量的。他对侍画道,“老奴谢谢芳华小姐了。” 侍画规矩地微笑,“奴婢送您出府。” 吴权点点头,将锦盒揣进了怀里,离开了海棠苑。他一颗心全部拴在了得到的千年烟嘴上,没有听到海棠苑后院传来隐约带着醉意的熟悉的哭音。 谢芳华进了房间,侍墨立即关上了房门。 谢芳华解了披风,缓缓地坐在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清水,从怀中拿出一颗药放进了嘴里。 “小姐,您怎么样?”侍墨走过来担心地看着她,如今没人了,她额头还有细密的汗。 谢芳华吞下去药丸,摇摇头,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对她道,“在宫宴上,我催动了内力,又强行的发作了药效,没事儿,我如今服了解药,休息片刻便好了。” “小姐,以后您能别进宫就别进宫了,这样总是吃药,体内积压药物太多,我担心您的身子受不住。”侍墨走到谢芳华身后,给她轻轻捏捏肩,低声道。 谢芳华点点头,通过今日秦铮逼婚一事,皇上对忠勇侯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从目光里就能透露出不悦和伪善。有些事情,必须要做了,并且刻不容缓,她不能让皇帝先于她出手。那么即便没有了无名山的背椅,但是南秦国力强盛,兵马百万,忠勇侯府哪怕再繁华势大,她学艺再多,一旦处于被动,也是不敌皇上的铁血手腕和皇权压制。 所以,此次宫宴过去,她短时间内自然不能再进宫,她从来不敢小看九五之尊的皇帝。 “小姐,海棠亭里似乎有人在哭,奴婢去看看?”侍墨见谢芳华额头不再出汗,向窗外看了一眼,轻声询问。 “应该是哥哥和燕亭。”谢芳华揉揉额头,“你去看看吧!问问哥哥有什么需要?” 侍墨点点头,出了房门。 不多时,侍画从外面回来,进了房间,见谢芳华闭目养神,气色不再苍白虚弱,有淡淡的莹润,她走到她身边,低声道,“小姐,您睡了吗?” 谢芳华摇摇头,“没有。” 侍画轻声道,“奴婢将吴公公送走了。” 谢芳华点点头。 “吴公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