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康侯气急失语,想反驳,却是被谢芳华堵得哑口无言。 “话到这里,事情的始末已经说清楚了。我真觉得永康侯爷没有再在这里待着的必要了。”谢芳华端起已经温凉了的茶抿了一口,蹙了蹙眉,转眼将茶水泼了,又重新倒了一杯,身上的凉寒冷意无形地褪去,优雅又纤柔地坐在那里,品着热茶,对许久没插上话的谢墨含温声道,“哥哥,送客吧!别耽误了人家找儿子!” 谢墨含也被谢芳华给震慑到了,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妹妹竟然有这样一面,只一张嘴,便如利剑一般句句对永康侯诛心。在他的记忆里,她的妹妹一直是温软的,柔暖的,柔和的,冷静的,可是今日,她虽然也冷静,但句句尖刻,句句如针尖一般,口风激辩,扎人丝毫不口软。 “谢芳华,你就这么打发了我?没门!”永康侯半生里,从来没有如今日一般被谢芳华言语攻击得下不来台,面色难堪且心里动怒。 “不想继续去找你离家出走的儿子,却耗在我们忠勇侯府,那永康侯爷到底想怎样?”谢芳华淡淡地平静地看着不甘心这么离开的永康侯。 永康侯一噎,怒极气急,瞪着谢芳华看了半响,才咬牙道,“以前的事情,暂且略过不说,我只问你,忠勇侯府到底有没有插手帮助燕亭离开?” 谢芳华笑了笑,“我一个柔弱的女子,常年养在深闺,到不明白侯爷这句话了。怎么个叫做帮助燕亭离开?是说没在他离开的第一时间给你们永康侯府通风报信吗?你们府与我们府是什么关系?我们为何要给你通风报信?” 永康侯气怒,“你少给我逞口舌之能!我就问你,忠勇侯府若是没帮住他离开的话,为何我永康侯府派出多少人马,依然没找到他?” “这我就更不知道了。”谢芳华耸耸肩,看向谢芳华,柔声问,“哥哥,你帮燕亭了?” 谢墨含压制住情绪,叹了口气,对永康侯缓缓道,“侯爷,忠勇侯府并没派出任何一个人帮助燕亭兄离开京城。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进宫找皇上告御状。昨日是大年夜,举京城戒严,五门都有重兵把守。皇上的京麓禁卫军一直守在百里之外严阵以待,以备不时之需。这京城方圆五百里,但凡有风吹草动,都瞒不住皇上。” 永康侯闻言气势顿时泄去了些,一时间没了话。 皇上这些年一直对忠勇侯府和谢氏监视掌控,他也算是皇上近臣,比谁都明白。若是忠勇侯府真动用了人帮助燕亭离开的话,就算他得不到消息,皇上那里一定能得到消息。可是昨日半夜里,他已经进宫了一趟,皇上对于燕亭离开也是大感讶异,并不知晓。 “永康侯府的家务事儿,我们忠勇侯府不会干涉!侯爷,请吧!”谢墨含送客。 永康侯心中窝了一股火,却是也无可奈何。他心中也清楚,再耽搁下去,怕是也毫无作用,无功而返。转身大踏步出了画堂。 来到门口,永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