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里指不定一直如何难受,彻夜难眠呢! 她暗暗地叹了口气,他爹娘给他们兄妹都留下了七窍玲珑的心思,这心思放在女子的身上,那是刚过易折。放在男子的身上,就是慧极必伤。总归,是好事儿,也是坏事儿。 她慢慢地坐起身,伸手挑开帷幔,下了床。 她的动作极轻,但还是第一时间就惊醒了谢墨含。 谢墨含睁开眼睛,向床前看来,见谢芳华蹑手蹑脚地正下床,他笑了一下,声音沙哑,“睡醒了?” 谢芳华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他,“哥哥,你睡觉太轻了!” “这么多年习惯了,总是睡不踏实,有丝毫动静也就醒了。”谢墨含揉揉眼睛。 谢芳华心中微疼,这么多年,她在无名山无一夜好眠,过着如地狱炼狱一般的日子,但是哥哥在忠勇侯府,不说支撑着忠勇侯府偌大的门楣,只说他世子的身份,就是一个活靶子。多少人想要他死。明刀暗箭有多少?况且又担忧他,他怕是也无一夜好眠。 如此想着,她走近谢墨含,伸手连人带椅子一起抱住了他。 谢墨含一怔。 “哥!”谢芳华低低地喊了一声,声音低哑微带浓重的鼻音哭音。 谢墨含何等聪明的心思,见此立即就明白她是心疼他了,顿时失笑,没推开她,任她抱着他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笑不笑话!” 谢芳华伸手捶了他一下,自然是极轻的,带着女儿家对亲哥哥的亲昵撒娇。 谢墨含心头一软,感慨地道,“我还以为我的妹妹连撒娇都忘记了!还好!” 谢芳华闻言不由得笑了,放开他,无奈地道,“哥哥,你不要总是拿我当小孩子。” “是,我不能总拿你当小孩子了,你已经及笄了,是大人了。”谢墨含笑着道,“若不是皇上的圣旨严苛,你都足可以大婚嫁人了。” 谢芳华撇开头,轻轻地哼一声,不满地道,“我好不容易回来,你能不能不要跟我说圣旨?” “是不要说秦铮吧?”谢墨含瞅着他笑着问。 谢芳华揉揉额头,承认不讳地道,“的确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谢墨含失笑,“你虽然不想听到,但是你的事情都是与他有关,不说也不行。”话落,看着她正色道,“就拿今日来说,我还真没想到你会让品竹留在英亲王府代替你,而你回了府。” 谢芳华转身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递给谢墨含。 谢墨含伸手接了,大约也是有些渴了,端起来轻轻抿着。 谢芳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一边喝着一边道,“皇上今日找了听音的麻烦,闹得极僵。经过昨日他派皇室隐卫跟踪我,秦铮不干了和他翻脸,再加上今日,这两件事情,也足够他看清了。不会再明着找听音的麻烦,短期内也该不会再找麻烦,要除去的话,以后也肯定是一击必中,一举得手。所以,今日事情过后,品竹代替我待在英亲王府,应该是无大碍的。另外,我想家了,想你和爷爷了,也就趁此机会回来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