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谢墨含自然是不能再说什么了。 “子归兄,你知道我秦钰,从不是口出妄言和虚言之人。”秦钰又道,“言出必行。” 谢墨含缓缓地点点头,对于秦钰,这一点,他自然是信的。 秦钰见他点头,住了口,不再多言。 “谢世子,四皇子,你们在聊什么?聊得这般热闹?”右相见二人止了话,笑着询问。 秦钰微笑,“许久不见子归兄了,一时有许多话要说。冷落几位大人了,实在抱歉。” 谢墨含微笑地对右相点头,“相爷也有多年未见我舅舅了,这回舅舅回来,你们当可以把酒言欢。” “是啊!”右相笑道,“这些年甚是想念他。” “这些年想念他的,不止你一个人。”一个武将过来道,“当年他自请戍边,我们这几个人都想跟了去,奈何皇上不准。本以为他驻守几年的事儿,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 “是啊!如今不知道什么样子了!漠北北风狂沙,胡天白雪,实在是艰苦。”一人道。 “各位大人错了,武卫将军风姿不减当年,漠北风沙虽苦,但他却还是年轻得很。稍后你们见了就知晓了。”秦钰笑道。 几人都顿时露出讶异,有些不信。 这边一行人聊得热闹,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响午的太阳不烈,也不觉得等得疲乏。 而秦铮和谢芳华没过来凑热闹,下了车后,并没在城门口等着,则是缓步向前方迎着走。 二人一边走一边闲聊,不知不觉走出了半个时辰,到了路边的一处茶棚。 从京城出去,沿途都有百姓设有茶棚,方便路人歇脚,也同时赚些银两。 看顾茶棚的是一个老汉,他还有一个孙女,年岁不大,看起来没及笄,长得甚是水灵。 秦铮和谢芳华刚进了茶棚,那老汉便热心地招呼,“铮二公子,今日您怎么有空来喝茶啊!好些日子不曾见您了。” 秦铮坐下,难得温和,“今日等人回京,接到了这里。” “这位姑娘是……”那老汉打量谢芳华。 “我的未婚妻。”秦铮笑着道。 “哎呀,原来是忠勇侯府的小姐!”那老汉立即对谢芳华做了个失敬的手势,多看了几眼,夸赞道,“到底是忠勇侯府世家小姐,就是不同寻常。” 秦铮见他夸奖谢芳华,就跟他夸奖他一般,面容甚是得意。 谢芳华瞅了秦铮一眼,对他有些无语,对那老汉微笑地点点头。 那老汉笑着对身后喊了一声,“丫头,快沏茶来!沏好茶给铮二公子和谢小姐。” 他话落,无人应答。 谢芳华扭头看去,只见那小姑娘半挑着帘子,正痴痴地看着秦铮,根本没听见。 那老汉又喊了一声,她才惊醒,连忙去了。 谢芳华转回头,见秦铮看着茶棚外的景色,压根没发现,她低声道,“你以前常来这里喝茶?” 秦铮“嗯”了一声,“以前去南山猎场打猎,和燕亭、程铭、宋方赛马,路过此地,都来喝一壶茶。近半年来,从你到我身边后,便未曾再来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