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儿,便宜了右相府那个面泥捏的菩萨的话,我可就真该跳河去了。” 谢芳华想起昨天见的右相夫人,不由得笑了笑。 “从那日你闯落梅居,出了事情,我冲进去,那混账东西昏过去了,后来我气得再没见他,但是后来特意叫了他身边的青岩问了话。青岩的嘴紧得跟闷葫芦似的,什么也不说。我心下就奇怪,若是为了你们的婚事儿,也不至于非要伤你成这样才能提前大婚,他定然是还有什么难言之隐。”英亲王妃收了笑,“但是我想了这些天,怎么也想不明白。华丫头,你是聪明人,你可知道?” 谢芳华想起那日,她在云澜哥哥的府邸,打开窗子,便见到了一脸阴沉的秦铮。 英亲王妃见她不说话,回想道,“我这些日子重新捋了捋那两天发生的事情,先是她进宫去找皇上要去西山大营,然后他被皇上下命布置的龙门阵伤得不能动弹,后来忠勇侯府召集了族亲进府。然后皇上召你入宫陪她,后来你匆匆离宫出府,之后深夜时分,秦钰去了德安宫找他,然后他气得摔了杯盏,第二日,一早,便闹着出宫,然后就发生了落梅居用箭伤你之事。” “秦钰找他那夜,与他说了什么?”谢芳华开口问。 “我那时候早睡下了,没听到他们说什么,秦钰那小子走后,他气得脸色铁青。”英亲王妃揉揉眉心,“要我看来,事情大抵就出在了秦钰那小子的身上。他当着我的面竟然都言明对你有心思,不会放手。更惶论别人面前。” 谢芳华不再说话。 英亲王妃也沉默了一会儿,拉着她手道,“华丫头,说心里话,虽然我心里呕他,嘴上骂他,但是我生的儿子我知道,若不是万不得已,他不会伤你这么深。我养他这么大,他活到这么大,除了你外,从来不曾对任何女子假以辞色。从你身为听音的时候,到如今的你,他从未移开过眼睛。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如何护你,你也知道。我在想,若是有办法,他宁愿自己受伤,应该也不会伤你的。” 谢芳华垂下眼睫。 英亲王妃的手攥紧,“如今皇上下了确定的明旨,三月内大婚,我和王爷、老侯爷商议之下,将婚期定在了俩月后。你心里对他可能已经生了心结,落下了怨气和怒气,你身上落下的疤痕可能总会提醒你他毫不留情地在落梅居伤你,可是,你想这些的时候也想想,他未必好过。若是你们最终大婚了,绑在了一起,却过不去这一关坎,那么以后何谈幸福?不管因何,也不能没了初衷。” 谢芳华抿紧嘴角。 “我是他的娘,这些话,本来不该我来跟你说,似乎没有立场。但是想想,除了我,不见得有人理解他,更没人来跟你说了。哪怕你以后是我儿媳妇儿,我也是拿你当女儿看的。”英亲王妃叹了口气,伤感地道,“我也是过来人,曾经为了年少那点儿情事儿,后来和王爷蹉跎了多年岁月。无非就是因了心结两个字。我真是不希望你们步我们后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