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绢布,里面记载着的字映在眼前。 她看了一眼后,手一抖,绢布掉在了地上,身子晃了晃。 “小姐?”侍画担忧地看着她。 谢芳华怔怔地坐着,看着地上的绢布出神。 “您怎么了?这狼兽记可有不妥之处?”侍画小声问。她总感觉,自从那日亲眼见到玉灼的驭狼术之后,小姐便神思反常。 谢芳华不答话,目光似乎焦在了绢布上移不开。 侍画不解,有些担忧地看着谢芳华,但也不敢再吵她。 过了半响,谢芳华才慢慢地弯下身,手略微颤抖地拾起地上的娟帕,指尖去轻轻触摸绢布,在绢布上,有星星斑斑的血红,像是喷绘上面的梅花。她静静看了片刻,对侍画道,“你去将玉灼喊来。” 侍画小声问,“小姐,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谢芳华摇摇头。 侍画转身去了。 不多时,玉灼被喊了进来,他笑嘻嘻地看着谢芳华,“表嫂,你喊我?” 谢芳华目光温和,笑容平常,对他招招手,“你过来,我且问你,这块绢布是秦铮给你时便是这样子吗?” 玉灼疑惑地看了一眼,点头,“是啊,就是这样子。” “我说的是,这上面,怎么好像……染了血?”谢芳华问。 玉灼挠挠头,“我也不知道。表哥给我时,便是这个样子。”顿了顿,他道,“是血吗?我一直以为这是故意绘的落梅居的梅花。” “你再回想一下,当时他可有说什么?”谢芳华沉默片刻,抖了抖娟帕。 玉灼想了想,又用力地挠了挠脑袋,最后摇摇头,“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我不记得了。”话落,他疑惑地问,“表嫂,怎么了?你若是想知道什么,直接问表哥就好了嘛。他一定会告诉你的。” “是啊,他会告诉我的。”谢芳华忽然笑了,对他说,“我想学驭狼术,这个你既然学会了,送给我如何?我给你一本剑谱来交换。” 玉灼立即问,“什么剑谱?” “若是学会了这本剑谱,两年后,飞雁不见得是你的对手。”谢芳华道。 “换!”玉灼大喜。 谢芳华转身对侍画道,“去将我嫁妆里收藏的那本清绝剑谱拿出来给玉灼。” “是!”侍画连忙去了。 不多时,侍画拿来了那本剑谱,递给玉灼,玉灼高兴地捧着走了。 谢芳华拿着那块绢布,又看了片刻,慢慢地将绢布收了起来,放入怀里。转头对侍画问,“你可去过法佛寺后山的碧天崖顶?” 侍画摇摇头,“小姐,您可有事儿吩咐?” 谢芳华沉默片刻,抿了抿唇,本来想吩咐什么,但犹豫之下,又改了口说,“派人去打探一下,外公离开南秦有些日子了,如今走到哪里了?再去给轻歌传信,让他立即安排,今夜就将爷爷、舅舅、林溪哥哥送出城。” “今夜?”侍画一怔。 谢芳华颔首,目光落下火炉上,“同时给言宸传一封信去,请天机阁的天地老来一趟京城,就说我有要事需要他们。” 侍画打量谢芳华神色,见她面容沉静,她立即点头,“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