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在英亲王妃处等了大约两盏茶,崔意芝进府的消息传到了正院。 “铮儿,你实话告诉娘,你带上崔意芝,是不是想要利用清河崔氏嫡传的追踪术找华丫头?”英亲王妃盯着秦铮问。 秦铮扯了扯嘴角,“女人这么聪明做什么?娘,您少操些心?累不累?” “你个小兔崽子,你若不是我儿子,你看我还操不操心?”英亲王妃狠狠地拍了她一下,警告道,“我告诉你,你若是找到华丫头,再不准惹她生气,好生跟她赔礼道歉。” “没做错的人赔什么礼道什么歉?”秦铮嗤了一声,“您还是烧香拜佛祈祷我能找到她吧。她的本事比您儿子大,就算我找到了她,她不见我,我也没办法。” 英亲王妃哼了一声,“你们俩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华丫头这么做,必定有她的道理,不是你将她的心伤得太过,那就是她有逼不得已的理由。总之,收起你的破脾气,无论用什么方法,也要将人给我找回来。” 秦铮不语。 “虽然说,休书圣旨传遍了天下,天下百姓们都觉得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但是在娘的心里,她还是你的媳妇儿,还是英亲王府的媳妇儿。”英亲王妃道。 秦铮弹了弹衣襟处的褶痕,忽然一笑,理所当然地道,“那是!” “臭小子!”英亲王妃看他的模样,笑骂了一句,嘱咐道,“小心点儿。” 秦铮点点头,出了正院。 他来到前厅,崔意芝已经在和英亲王、左右相、永康侯叙了一会儿话。见他来到,崔意芝对他见礼,“表兄。” 秦铮摆摆手,“走吧!” 崔意芝颔首。 秦铮径直向府门口走去,一句话也未与那四人说。 英亲王等四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已经习惯了秦铮的脾气。英亲王追上前嘱咐了两句,秦铮漫不经心地点头,来到门口,翻身上马,向城门而去。 崔意芝跟在他身后。 英亲王、左右相、永康侯四人目送二人离开,商量片刻,一起出了英亲王府,去了皇宫。 皇帝正在寝殿等着秦铮的消息。 英亲王等四人进了宫门,来到帝寝殿,见到皇帝,将在谢氏六房得到的隐情和秦铮、崔意芝已经离京的消息与皇帝禀告了一遍。 皇帝听罢后,脸色微沉,“你们说,除了忠勇侯府外,谢氏米粮和谢氏盐仓都没人了?” “都是人去楼空。”左相道。 “谢氏想要干什么!”皇帝大怒,猛地一拍桌案,“朕这个皇帝看来谢氏是真看不在眼里了。” “皇上息怒!”右相上前一步,拱手道,“忠勇侯府老侯爷早已经退朝闲赋在家、武卫将军已经交付了军职至今未得起复任命,谢林溪无官一身轻,这三人都不在朝中官籍编制,去哪里,实属自由。另外,谢氏米粮和谢氏盐仓,本来就是在商言商,更不受朝中限制。算起来,一不违法,二不犯罪。只不过是因为谢氏是大族,反而皇上觉得谢氏不该如此罢了。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南秦建朝时,可是始祖皇帝请的谢氏入世,就算谢氏悉数退朝,也是当得。更何况,谢墨含不是和太子一起困在临安城吗?谢氏目前情形,也算是弊害之法,毕竟,臣等都能看清,近来京中内外这许多事情,不是冲着皇室来的,就是冲着谢氏来的。” 皇帝闻言面色稍霁,“你们确定这次的事情,不是谢氏联手幕后之人在背后搞鬼?否则谢氏米粮的谢云澜的病不需要别的药,怎么偏偏是黑紫草?而朕一直以来未曾听闻谢氏有此事瞒得如此之密,其心可疑。”顿了顿,他怒道,“更何况还有个离京出走的谢芳华!” “这……”右相看向英亲王等三人。 英亲王拱手道,“谢云澜一直有隐疾怪病,他毕竟是谢氏米粮的继承人,谢氏为了家族考量,一直不声张也是情理之中。至于谢氏是否联手背后之人搞鬼,臣觉得不可能,老侯爷忠心可鉴,谢氏这些年一直规避退让皇室锋芒,更何况,谢侯爷如今和太子一样困在平阳城,他可是忠勇侯府唯一嫡子。” “王爷说得有理!”永康侯拱手,“当务之急是小王爷找到赵柯拿到黑紫草解救临安城之危,既然小王爷前去处理,臣相信定然能救太子和临安城十几万百姓。” “不错!谢氏如今还有谢氏六房在,谢云澜、谢云继相继失踪,谢氏米粮和谢氏盐仓理所当然倾巢去找,忠勇侯府目前恐怕也是力求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