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眼泪都流出来了,之后回转身,恨恨地道,“不知为何,我一接触这味药,就会作呕,言宸明明知道,偏偏还要让我喝。” 秦钰站起身,走近她,“会一直呕?” 谢芳华摇头,“倒也不是。” 秦钰松了一口气,“不是一直呕就好,否则这药真不能吃。”话落,他拿出娟帕,递给她,“擦擦眼睛。” 谢芳华不接,从怀中拿出自己的娟帕,擦了擦,对他道,“说吧,什么事儿。” 秦钰撤回手,将娟帕收起,重新走回座位坐下,对他道,“今日早朝,左相建议,朝中应立即派军前往漠北,王贵的二十万兵马,若是北齐再加强调兵的话,也只不过是能顶一时而已。他说李沐清不日即将回京,派他带兵,前去漠北。” 谢芳华闻言蹙眉,“左相建议的?” 秦钰颔首。 谢芳华抿唇,沉默片刻,问,“动用西山军营的兵马?” “除了西山军营,京中附近无可动用之兵。”秦钰道。 谢芳华摇头,“不行,不能动用西山军营的兵马。” 秦钰看着她,见她如此坚决,不由问,“为何?你可是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妥?” “是不妥。”谢芳华道,“北齐兴兵得是时候,漠北三十万大军,临安城就近又调兵二十万。五十万兵马虽然不多,但也不少。有哥哥和王贵在,足够抵挡北齐一些时候。若是此时再调动京城附近京麓重地的兵马,万一有人趁机对京城作乱,京城该如何应对?” 秦钰一怔,思忖片刻,看着她道,“你觉得有人会趁机对京城不利?” “难说。”谢芳华道。 秦钰面色顿时凝重下来,“你、我、言宸、谢云继,在九曲山的夹道,已经杀了一批人。难道还有厉害之人没出来?” 谢芳华看着他,“总之,要做万无一失,以备不时之需。不能调动京城西山军营的兵马。这些兵马就是给京麓重地留的,一直以来的练兵信念也是为了守卫皇城,不适合长途跋涉去漠北作战。” “也有道理。”秦钰颔首,“可是再有哪里兵可以调用?” 谢芳华眯起眼睛,“为何一定要调兵应对?不能用别的办法?” 秦钰看着她,“你想到了什么好的对策?” 谢芳华道,“边境之祸,起于北齐。若是北齐京城内乱,你说,齐言轻可还有心思兴兵?” “你的意思是要动北齐京城……”秦钰看着她。 谢芳华点头。 秦钰想了想道,“恐怕不太好动,毕竟相隔甚远。”顿了顿,又道,“若是真要动的话,也不见得不能动。” “你被贬黜去漠北时,暗中去过北齐不是吗?另外多年来,南秦皇室在北齐也埋了不少暗桩吧!都什么时候了,不妨一用。”谢芳华道。 秦钰点点头,“是可以一用,但是怕是撼动不了什么,暗桩只不过是传递消息。” “传递消息便也够了。”谢芳华道,“这个时候,齐言轻若是听到些什么风声,比如北齐王又改了主意,兴许会将皇位传给云继哥哥呢?他会不会着急?可还有心边境兴兵?” 秦钰忽然笑了,“怕是火速赶回北齐京城。” 谢芳华颔首,“对,要的就是他离开北齐军营,也能为南秦再容出些时间筹备,不调用京麓重地之兵,这期间,从别处征兵。毕竟北齐兴兵,打得南秦太过突然了。内忧外患之下,多好的将军和士兵,都会吃亏。同等守军下,也不是对手。南秦需要充足的缓和时间。” 秦钰笑着点头,“芳华,你可真是……”话音未落,又顿住,说道,“幸好有你。” 谢芳华笑了笑,不置可否,对他道,“从裕谦王为英亲王祝寿回京后,先皇未曾重用,你如今即将登基,这一段时间,裕谦王一直闲着。你总不会将他忘了吧?打算如何重用?” 秦钰眯起眼睛,“裕谦王叔到底能不能用,还要再看,毕竟,裕谦王府的人从进京后,做的事情与我所料相差甚远。裕谦王叔这个人,不比英亲王这个大伯父。英亲王府的忠心,毫无疑问” 谢芳华看着他建议道,“不如就调岭南的兵马,以此来试试裕谦王。我听说岭南府是养私兵的,虽然不多,但以一敌百。”顿了顿了,她又道,“更何况不能看表面。” 秦钰颔首,站起身道,“我这便去御书房,召见裕谦王进宫。” 谢芳华点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