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发毛。 “算了。”梁恪言无所谓地耸耸肩。 谷嘉裕有时要被他这性格气个半死,话总爱说一半,钓得人欲罢不能,偏偏梁恪言就是那种如果不想告诉你,你休想从他嘴里撬出一个字的人。 “操,以后不来了。”谷嘉裕愤懑起身。 “等等。” 谷嘉裕眼睛一亮,肯说秘密了? “帮我去再续一个月。” 他来续?青城所有五星级以上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被起瑞包了整整五年,这狗东西,冲他打秋风呢。谷嘉裕瞳孔一缩,忍不住咒骂:“你脑子有病吧!”临了出门不忘再加一句,“还病得不轻!” 梁恪言不为所动。 怎么会呢?他就是因为正常且拥有底线才住在这里的。 · 柳絮宁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出席各种宴会,因为总会碰上一个她厌恶至极的人。可是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梁锐言在门口敲门,已经问了她好几遍好了没有了。柳絮宁开始郁闷为什么这畸胎瘤不是在这个月发作的,那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拒绝了。 “柳絮宁……絮宁……宁……” 门“唰”一下打开,梁锐言的鬼哭狼嚎被迫叫停。 “我以为你在里面出什么事了,110都已经摁好了。”梁锐言笑着说。 柳絮宁调整好情绪,若无其事地冷哼一声:“大惊小怪。” 晚宴地点在蒋宅,和起瑞在同一条路上。周叔载着两人去起瑞接梁恪言。车停在起瑞大楼楼下,柳絮宁半开车窗抬头望。真高啊,如果长发公主被关在这里,她得养多少年的头发,以及,她能顺利和巫婆对上话吗? 二十分钟后梁恪言出门。柳絮宁看着那个显示停车时长一个小时60,不满则按一个小时计算的提示牌,她想,梁恪言不如再晚一会儿出来。 算来,柳絮宁得有一个月左右没见过他了。肩宽窄腰,身姿挺拔。暗色系的西装外套,外面搭了件黑色大衣,扣子没有扣上,上车时带来一股十二月初的微凉寒意。 两人视线对上,梁恪言问:“怎么了?” 柳絮宁:“没事,我就是在想你再晚四十分钟出来的话这个停车费就物超所值了。” 他微愣了一下:“专用电梯在维修,客梯来的很慢。” 老天,她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是平时用这语气和梁锐言说多了说习惯了,偏偏梁锐言这傻子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她没想到梁恪言居然听得懂! 想到这里,柳絮宁脆弱地挣扎了一下:“我开个玩笑。” 梁恪言点了头:“好笑。” 柳絮宁:“……” 放弃挣扎,这人好没劲。 梁锐言翘着二郎腿在游戏界面厮杀,偶尔抬眸看向两人,视线扫了一圈,又回到手机屏幕。可惜了,这把被人钻了漏洞,死得挺快。 三人到蒋家老宅的时候,人来得还算少。 “哦呦,恪言、锐言,怎么才来啊!”金玲理了理旗袍上的披肩,笑着迎过来。 梁恪言颔首,还没说几句,有人下楼来找他,说是梁安成和梁继衷让他上去。 梁锐言好奇:“爷爷他们怎么来那么早?” 金玲指指楼上:“一大早就来了,楼上谈事呢。” “陈姨,您这愁眉苦脸干什么呢?”梁锐言从小就生的俊俏非凡,人又爱笑又爱闹,在太太堆里一向混得如鱼得水。 那个叫陈姨的女人叹气:“你付梅姨有事先走了。”她愁眉苦脸地看着桌上牌局,“三缺一呢。” 周茉芸支着下巴,一眼瞧见躲在梁锐言身后的柳絮宁。挑起的凤眸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女孩子长大了,五官出落得愈发水灵,掩在宽松衣物下也能看出纤细玲珑的身段。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