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登时放下心来:“哦哦哦那就行。” · 员工是来团建泡汤的,梁恪言也是,顺便谈个生意。 上次和梁继衷的谈话虽然不欢而散,但后来再去老宅,老人话里话外有意将起瑞旗下其他领域的产业交给梁恪言。有些业务的发行与展开多在海外,这块对梁恪言来说算是一个弱项。梁继衷为他搭桥了一位资深顾问,碰巧这位英国佬这段时间陪家人子女在中国过年,梁恪言便约了他咨询具体落地的战略和运营。 二楼有个网球场,一场网球打下来,两人在边上休息。 梁恪言随手点开朋友圈,刷新一下,第一条就是柳絮宁三分钟发布的定位—— 文字:出发。 定位:姜山温泉度假山庄东南门 梁恪言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提早步入了听力退化的阶段。 汤山,姜山。 一字之差,他听错了? “怎么了?”英国佬用蹩脚的中文询问。 梁恪言锁屏,若无其事地笑笑:“没事。” “那再来一局。” “好。” 冬日,四五点的天就已经暗下来。黯淡的橘子色落日嵌在远山和丛荫间,于是其他景色都被虚化。 将近零下的天气,酒店各个角落打着暖气。梁恪言一场球打完,燥热难当,在门口吹风。 有刚去周边玩了一圈的员工手挽手地走来,原本嬉笑谈闹,在看到他时动静收敛了些许,仿佛看见教导主任,低声说着“小梁总好”。他敷衍地点头,却觉得索然无味。 梁恪言揉了揉因为打球而酸胀的脖子,准备进酒店。 远处又是一阵嬉笑,周边嘈嘈切切,有道笑声真是清澈得特别,熟悉得像与记忆中的频率纳入同一声轨,然后融合。 他缓缓回过头,视线正好对上因与朋友交谈而浅笑的柳絮宁。她今天穿了件纯白的羊羔毛外套,长及小腿,有风吹过,衣摆微微晃动,露出里面约莫同样长度的浅粉色长裙。帽子围巾手套带得整齐,露出的那一截小腿肤色白皙中带点凛冽寒风吹起的红。她两手捂在嘴边,哈出气后又去捂耳朵,边走边小声叫唤“好冷”。 这到底是冷还是热? 同行的女生不知道讲了什么笑话,她唇角上扬的幅度很大,颊边露出一个小括弧。 一偏头,她也看见了他,脚步蓦地一顿,因为过冷而湿漉漉的眼瞳旋即绽出惊讶。 像被按下暂停键的对视中,梁恪言听见寒风刮过树梢时的簌簌声,和着水流的白噪音,与自己的心跳一起,高频跳跃着。 “你怎么在这里?”柳絮宁加快脚步走到他面前,眼里的疑惑依旧满满。 梁恪言面色不改:“公司团建。” “那很巧啊。” “你不是去姜山吗?” 说到这个柳絮宁就无语。这山上的网也太差了,5g都变作e。姜山汤山在一条路上,等她编辑完文案再点进定位,刷新了许久那标志仍然指着姜山。想想也是无所谓,其实定位在哪里都一样。 沉默片刻,对面那人眉梢轻抬,低沉的二字悠悠磨过她的耳廓:“怪网。” amanda在酒店前台处问有没有止痒药,是的,说出这话她都觉得玄乎,她在寒冬腊月天里刚进房间就被咬了个包。 等前台拿止痒液的功夫,她目光一飘,看见梁恪言和一个女生同行着往这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