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梁恪言说了句去云湾园。 车在别墅门口停下,于天洲问他明日是否去公司,梁恪言疾速下车,车门也没关,和他说等着。 于天洲点点头,心里暗叹一声,坐回位子上。也是作孽,还不如在公司上班呢,现在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梁锐言就在房间里,哪儿都没走,窗帘四合的房间里,昏暗是主色调,屏幕里光线四散变换,在他的脸上游移。 “柳絮宁呢?”梁恪言推开门,没走进去,直接问。 梁锐言没看他,眼里有促狭笑意:“你不知道啊?”他转了下遥控器,“你都不知道,我一个局外人能知道什么?哦,我想起来了,爷爷让你们分手来着吧?” “她发烧了。” 遥控器倏然停住,梁锐言紧张地站起身,那点嚣张的气焰顿时湮灭,只一股脑地报出地址。 梁恪言说了声谢谢。 梁锐言随意地抓起床上的衣服套上,正要跟着往外走,梁恪言回身,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哥——梁恪言!你干什么!地址是我告诉你的,你凭什么拦着我!” 梁恪言看着他,手中力道随说出的话一点一点地加重:“阿锐,你一个局外人有什么去的必要?” 梁锐言挣扎开,与他相对而立:“你以为你能和她一直在一起?最后你也只能跟我一样,落得一个局外人的下场!” 梁恪言忽得一声哂笑:“总归是比你从没入局过要好。” · 如意洲,八号线终点站,地段缘故,这块地方的房价一直以来就比其他区要便宜许多。梁恪言想起柳絮宁实习的地方,和这里该是有些许距离的。 和她说北蕉路那块地方治安不好,她找的地方还真就离那里远远的。担忧之余,梁恪言想想又觉得可爱。 于天洲难得捕捉到梁恪言此刻的些许放松,就听见他问起梁安成最近在忙什么。 他心里痛苦地再叹一口气,这小梁总精力真是旺盛到无处发泄,一点儿也不闲着吗? “梁总和乔总最近看中了王民昊董事长离世前曾经开发的西城区项目。” 牵扯到的这几个名字对于梁恪言来说再熟悉不过,在王锦宜全盘托出的当天晚上,他拜托张亚敏查了这几家公司。彼时张亚敏正在醉生梦死,难得有梁恪言让他帮忙的时候,他优哉游哉地敲了一大笔竹杠,临了还不忘笑眯眯地问他会不会生气。 梁恪言刚收入一场胜仗,心情也极佳,笑着说,你也就这一次机会了,敲多点无妨。 梁恪言没想到,梁安成和周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还有几分相似,走一步便是一个深坑。 没有思索几秒,他便给梁安成打去了电话。 “爸。” “回来了?” “是的。爸,吉安旗下的西城项目不好做。”再过二十分钟,就能到如意洲,他做事讲求效率,何况是和自己的父亲说话,他将可能存在的风险告诉梁安成。 这本就是王民昊设的局用以和王家旁系的斗争,自然漏洞百出,梁恪言的确没有想到梁安成就是如此恰好地看中了这个项目。 梁安成没立刻说话,他冷笑了声:“你在跟柳絮宁谈朋友?” 梁恪言已经想好了,如果梁安成问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些内幕的,他应该给出什么样的说辞不会将他手里所有的资本诉诸于口,但梁安成是他的父亲,于情于理,他都不希望他盲目地踏入这个坑口。却不想,他将话题直指柳絮宁。 “是。”没什么不好承认的,这是违反伦理纲常还是触犯道德底线? “你倒是什么人都敢下手。” “我吗?爸,您才是。” “梁恪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