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 “唱啥呀唱,你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还要唱!”严臻拧着眉头,训斥张晓屯。 就见张晓屯蓦然瞪大双眼,伸在半空的手指哆哆嗦嗦地垂下去,气也终于顺了,他扶着桌沿儿缓缓站起,看着严臻背后站着的女子,表情不自然地招呼:“长经理,你来了。” 严臻的嘴里塞着半拉馒头,筷子也刚夹了一块油亮发明的烧茄子,张晓屯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问候,直接把他给惊得从座位上弹跳起来。 那块茄子也从筷子上滑落,哒的一下掉在白粥碗里,瞬间雪白的米粥就染上了一层颜色。 他唰一下转身,一边噎得直犯倒气,一边惊喜地看向身后的长安。 她还是那副清冷的模样儿,看起来,倒像是又瘦了些,记得上次见她穿这件蓝色衬衫的时候,也没现在看起来这么宽大。 她也在看着他,不过,原本无波无澜的黑眸却漾起一丝情绪,那轮廓清晰的眉峰也在渐渐聚拢,扬起。 不等他说什么,她已经三两步上前,把手里的雨衣朝他怀里一塞,“还你了,谢谢。” 说罢,转身就要走。 严臻把雨衣扔给张晓屯,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我有话说。”他声音急迫,最后还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儿。 周围的战士们都在偷偷笑,长安闭了闭眼睛,忍耐地提醒他,“你撒手。” 严臻肯撒手才怪,他握紧她的胳膊,转头言简意赅地命令张晓屯:“你……回去带着战士们总结学习!” 张晓屯正目不转睛地看好戏,忽然听到命令,他下意识答是,然后条件反射蹦到一边,却没挪步。 严臻咧开嘴,朝左边努了努,示意他赶紧消失。 张晓屯刚想反抗,却看到严臻腾出一只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他顿时焉了下来,表情委屈地垂下头,抱着雨衣,蔫不出出地走了。 严臻松了口气,拉着长安,把她安置在张晓屯的位置上。 附近的战士们都识相地离开,很快,这片地界就变得清清静静的,没有任何的杂声。 “你还没吃吧,我去给你打饭。”不等她回答,严臻就迈开大步走了。 没过一会儿,他一手端着不锈钢餐盘,一手端着粥碗回来,“每样菜都要了一些,你快吃。” 长安接过他递来的筷子和汤匙,拿起一个白白的馒头,低头,咬了一口。 严臻坐在她对面,笑吟吟地瞅着她。 她吃了两口,放下筷子,抬起黑黝黝的眼睛,看着他,“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严臻一愣,心想她怎么忽然问这个。 他摸了摸已经结痂的伤口,笑着说:“被树枝刮了一下,没事。” 长安目光深深地看他一眼,抓起筷子,重新开始吃饭。 她饭量一直不错,病愈后更是增加了不少,严臻看她把小山尖儿似的炒菜吃了大半,又吃了一小个馒头,不禁笑着调侃说:“你挺能吃的啊,也不见你长胖。” 她端起粥碗,低头啜了口稀饭,放下,看着他说:“我们和解吧,严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