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院子顿时乱作一团,艾伯特大声叫着malaika,似乎想弄清楚原由,可malaika缄口不言,阿米缩在他母亲身后,探出脑袋,一脸惊恐地盯着地上的血迹。 小何一边问拉卡车上有没有药箱,一边从身上翻找着能够止血的东西。 只有严臻保持冷静,在她受伤之初就丢掉她手里的刀,然后抬高她的左臂。 他的手扣上她的锁骨,她颤了颤,抬起黑黢黢的眼睛看他。 他抿着嘴唇,目光冷肃地盯着她的伤口,手指紧压住她锁骨窝动脉搏动处。 长安学过简单的急救知识,知道这样做可以减缓血流和加速凝血,也可止上肢出血。 是她误会了。 这会儿才感觉到伤口处传来阵阵痛楚,火辣辣的,像是泡在辣椒水里一样,她屏息蹙眉,手臂轻轻抽搐了一下。 “疼?”他低下头。 她面色苍白地摇摇头。 他凝视着她,“再忍一忍,等血凝住我就给你包扎。” 她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他对神情紧张的何润喜说:“去找些干净的布条。” “好。”小何刚要去艾伯特的家里,他又出声阻拦,“算了,你过来,握紧她的手腕。” 小何跑过来,小心翼翼地接过长安的腕子,“这样按住吗?会不会太重了?” 严臻正在寻找可以用的东西,听到他的话,扫了一眼,说,“你再用点力,不然没用。” 小何哦了一声,手指重了些,但还是怕长安疼,一边朝下按一边睃着长安的脸色。 长安笑道:“你只管来,看我会不会眨一下眼睛。” 小何这才放心大胆地掐着她的手腕。 艾伯特家里卫生条件太差,根本找不到可用的止血用品,药就更不用提了。找了半天,严臻从屋里拿着一瓶新鲜的棕榈酒走了出来。 棕榈酒是非洲特产。酒液来自棕榈树,需要在树干上部凿个洞,插一根塑料软管,管下接瓶子之类的容器,乳白色的汁液便会滴入瓶中,接满后,加盖,放几小时便成了酸甜的棕榈酒了。 没有酒精,棕榈酒也聊胜于无。 他双手叉腰看看四周,最终把目光锁定在长安身上。 他走过去,低声对长安说:“你的衣服,要用一下。” 她还没等反应过来,他已经拽着白色t恤的边沿,利索地撕开一道口子,再一用力,她的长t竟变成了短t。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他直起腰,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赔你一件新的,你记着账。” 她的脸火燎似的烫,伤处的疼竟轻了不少。 这时,艾伯特端着一个黑碗走了过来。 他用斯语比划着说了半天,拉卡才翻译道:“艾伯特说,这是谷壳灰,能止血。” 黑碗里黏着一层灰色的粘稠状物质,长安眼角抽了抽,对拉卡说:“不用了,你跟艾伯特说,谢谢他的好意。” 拉卡转达。 艾伯特仍然固执地捧着碗站在原地。 严臻用棕榈酒给她的伤处清洗消毒,伤口渐渐露了出来,足足有两寸多长,幸好刀刃不算锋利,划得不算太深。 少了止血措施,血水又涌了出来,严臻目光微凝,朝艾伯特招招手,把他手里的黑碗要了过来。 “喂,我不要擦这个……”长安对土法抗拒得很,因为小时候她曾用香m.xiape.cOM